紧了一些,仿佛这样才能稍稍缓解胸口隐隐的酸楚。

原本计划小半个月的出差,因为这一场意外而被迫延长。时间一天天过去,新年临近,曲维舟却无暇顾及其他,仍然守在医院里,寸步不离。

另一边,丛淼正一遍遍翻着手机上的日历。她早就定下了东京的旅行计划,甚至连女儿的行李都收拾好了。然而,曲维舟始终没有明确消息,她的耐心也快被消磨殆尽。终于,她拨通了他的电话,声音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不满:“快过年了,你那边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不是说好了去东京的吗?”

曲维舟听着她的声音,站在病房外,望了一眼屋内的星落,神色复杂。他语气尽量平缓:“最近事情有些多,可能赶不上了。你带女儿先去,我之后会尽快过去。”

挂了电话,曲维舟的神情沉了下来,目光落在手中的手机上,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收起手机,转身回到病房内,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庞,目光深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该/雯档取自:5吧伶六/四一,5O5

星落身体稍稍恢复了些,曲维舟便带她乘机回国。飞机上的星落显然体力不支,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她的头无意识地歪向一侧,曲维舟看着她憔悴的面容,目光柔软了几分,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头。

他手中拿着iPad翻阅新闻,偶尔侧过脸看一眼依靠在肩上的女孩。那安静的睡颜让他不由得怔了片刻,随即,他放下iPad,拿起pencil,在屏幕上随意勾勒了几笔,却很快将页面切换回新闻界面。

回到国内后,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轨迹。星落忙着调养身体,而曲维舟只停留了几日,便飞往东京与妻女会合。

在异国的街头,丛淼和女儿挽着他的胳膊,其乐融融。他们的笑容恍若冬雪融化后的春日,而远在国内的星落,却能清晰感受到原身记忆中那个没来得及出生的孩子的痛楚。

那是她唯一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可是最终也没能留下。她一生收获不多,唯一的遗憾却始终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深深刻在心底。

当曲维舟再度回来时,已是草长莺飞的季节。星落胸口的疤痕仍然显眼,每次换衣服时,杜宝颜看到总是心疼不已。杜宝颜看着星落,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与惋惜,她早就预料到,星落和曲维舟之间,注定不会有美满的结局。受伤的,始终会是星落。

再见到曲维舟是在一次奢华的宴会上,她陪着他出席。星落穿着一袭淡紫色礼服,肩颈线条柔美,举手投足间如一株凌霜绽放的幽兰。

崔家二少爷在看见星落的那一刻,便再也无法移开视线。他像一只哈巴狗,眼珠子黏在星落身上,满脸讨好的笑容令人发窘。

曲维舟站在她身侧,眼眸微垂,手掌轻轻松开了挽着星落的手腕。他将她向前一推,语气温和地微笑道:“星落,陪崔家二少跳支舞吧。”

星落微微一愣,抬眸看向他,却只看到他唇边那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像是微风拂过湖面,不掀起丝毫涟漪。

崔家二少受宠若惊,连忙伸手握住星落的手,那手微微颤抖,透着几分迫不及待的得意。他拉着星落走入舞池,伴随着柔缓的音乐,两人贴得极近,旋转在灯光交错的舞池中央。

曲维舟站在一旁,接过助理递来的红酒,低头轻抿一口,又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他没有离去,目光却垂落。暧昧的音乐在耳边响起,年轻男女在灯光下紧贴着彼此,旋转得如胶似漆。曲维舟捏紧了手中的酒杯,指尖微微泛白。

星落曾跟随杜宝颜学过交谊舞,舞姿灵动轻巧,可惜崔家二少并不是个中高手,几次三番试图借机揩油,却都被星落巧妙地避开了。他的手每次刚要靠近,她的脚就精准无误地踩在他鞋面上,还偏偏是一脸无辜的模样,嘴里柔声道:“不好意思,刚刚没站稳。”

那双眼睛盈盈似水,楚楚可怜,像一只无意间折了翅的蝶,崔家二少气得发抖,脸上却只能僵出笑容:“没事没事,小心点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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