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楚云淮问着许氏:“可我瞧着夫人和侯爷的感情甚好,我想这其中定有什么隐情吧?”

许氏笑了笑,没有解释其中缘由,她继续道:“江元修是云州知府的儿子,而我许家是云州最大的富商。

在我被侯爷抢走之后,江元修也曾带兵上山剿匪,均以失败告终,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但夺妻之恨,又岂是轻易就能放下的?

后来他攀上了和亲南夷的信阳公主做了她的驸马。

他本来是想借着驸马的身份,将燕云山的土匪全数剿灭。

可惜的是,侯爷对信阳公主有大恩,他动不了手,只能隐忍至今。”

楚云淮倒是听说过这件事,他道:“听说信阳公主当年和亲南夷,途经燕州的时候,被侯爷给拦了下来?”

“没错。”

许氏点了点头道:“当年北渊和西陵交恶。

南夷以为我们北渊没有多余兵力对付他们,便趁虚而入,侵扰我们南境领土,还厚颜无耻地提出要娶我们北渊的公主。

当时朝廷无能,竟当真送了公主前去南夷和亲。

我夫君当时虽为一方土匪,但做的却是保家卫国的事情。

他拦下了公主的车架,然后带着手下的兄弟突袭南夷,打得南夷节节败退。

最后只得送上降书,俯首称臣,年年岁供。

因此信阳公主摆脱了和亲的命运,对我夫君感激在心。

然而她的驸马却是对我夫君恨之入骨。

所幸驸马并无什么实权,这些年他只能韬光养晦静待时机,以报当年夺妻之仇,羞辱之恨。

但我听说江元修已经投靠了太子,只怕他对我们侯府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第11章 你确定要我教?

楚云淮离开花厅后,还在想着许氏方才所说的话。

信阳公主的驸马投靠了太子,这也就代表着侯府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要么归顺太子和江元修握手言和,要么另择盟友共抗太子。

如今的北渊,就连当今的陛下都要忌惮太子和皇后背后的势力。

侯府无论怎么选都将是背水一战。

这于他而言是机会,也是纠结痛苦所在。

楚云淮满腹心事,走在无人的花园里。

途径池塘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看着池塘四周加高了围栏。

一轮月光洒在地面,映照着围栏下面那一片又一片的青苔。

他扯了扯嘴角,漠然地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佛堂。

许尽欢背脊挺直的跪在蒲团上,她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地看着面前那尊观世音菩萨像,默默地在心中祈祷。

此生她不求愿得一心人,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

可是她要怎么做才能护住侯府?

明知楚云淮故意接近她是为了拉拢他们侯府,对抗太子帮他夺位。

她也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装疯卖傻,缓和他和侯府的关系。

因为除了他,她没有别的选择。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前世侯府被污蔑通敌叛国究竟是谁的手笔?

这件事和楚云淮有没有关系,这些她一概不知。

她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许尽欢心乱如麻,她俯身将头重重的磕在地面上,久久地都没有直起腰来。

直到身后传来楚云淮的声音:“你这是做什么?起来!”

许尽欢愣了一下,她回头看去就见楚云淮板着一张脸,瞧着不太高兴的样子,她问:“哥哥,你怎么来了?”

楚云淮走过去,握着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拽了起来。

许尽欢猝不及防,加上她膝盖有些软没有站稳,一个踉跄就栽到了他的怀里。

鼻尖传来再熟悉不过的青木香,让许尽欢有些恍惚。

她下意识的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