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就让人把太子押来,给爱妃你赔罪。”

北渊帝正要唤人去拿太子,贤妃忙拦住他道:“陛下使不得,臣妾不想把事情闹大。

再者太子也是无心之失,若因此让你们父子失和岂不是臣妾的罪过?”

北渊帝也知道单凭着此事奈何不了太子,顶多就是训斥一番而已。

若太子再去同孙将军告状,也是得不偿失。

于是他只能窝囊地将此事压下来。

北渊帝搂着贤妃,目光沉沉道:“让爱妃受委屈了。”

贤妃摇了摇头,无人看见她掀起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委屈难过,唯有计谋得逞的笑意。

种子她已经埋在了陛下的心里,只待合适的机会她便能让太子万劫不复!

岁末寒冬。

京城又出了件新鲜事,将军府的孙家小姐看上了宸王殿下,竟当着众人的面对其表白。

虽然宸王明确拒绝了她,但她却死缠烂打,用尽手段,一度成了京城的笑柄。

孙皇后听闻自己的侄女做出了这种荒唐事简直气得不轻。

又见怎么规劝都没有用,只能让孙景逸将人给关起来,免得她又出去丢人现眼。

这一日,孙皇后一如既往在佛堂内礼佛,就听宫人来禀说宸王殿下求见。

她将人请了进来。

楚云淮进来后客气地见了一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孙皇后背对着他,淡淡的声音道:“宸王殿下真是好手段啊。

是你们对蕙兰做了些什么,她才会失去理智痴缠于你的吧?”

她的侄女是什么脾性,她还是一清二楚的。

她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又蠢又笨,断然是不可能低声下气去喜欢别人的。

她喜欢被人高高捧着,哪怕喜欢人也不可能低下她高贵的头颅,如今却一反常态,必然是被人做了手脚。

楚云淮承认道:“娘娘猜得没错,她被人下了情蛊,至于是谁做的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孙皇后早就料到了是那个贱人做的手脚,她啐骂道:“她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喜欢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说吧,她想让你做什么?”

楚云淮道:“不是她让我来的,是我想和皇后娘娘做个交易。”

孙皇后挑了挑眉,审视的目光落在楚云淮的身上,不知他打的是什么算盘?

她问道:“什么交易?”

楚云淮道:“自从我回宫,皇后娘娘便对我不屑一顾,丝毫不怕我威胁到太子的地位。

想必你手中定是握着容妃的把柄,所以才不惧的吧?”

孙皇后扯了扯唇角赞叹道:“你倒是聪明。”

她从来都没有把楚云淮放在眼里,那是因为她手里有能让容妃万劫不复的东西。

她哼了一声道:“你想知道我手里有她的什么把柄?

你以为仅凭着一个侄女便能让我交出手里的底牌吗?”

楚云淮俊眉一挑看着她道:“如果我手里也握着皇后娘娘你的把柄呢?”

孙皇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那你倒是说说看。”

楚云淮沉了沉眉,吐出三个字:“三皇子。”

闻言,孙皇后的脸色有了一丝的变化,但很快她就稳住了心神,笑着问:“这是什么意思?”

楚云淮耸了耸肩,他走过来取了三根香点上拜了拜佛祖道:“陛下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经被人下了绝嗣的药,昭华公主是他最后一个孩子。

至于三皇子绝非陛下的血脉,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皇后娘娘心中一清二楚。”

孙皇后眯了眯眼睛盯着楚云淮的背影,眼中露出一抹杀气。

却听楚云淮道:“娘娘不必紧张,我来见你不是为了帮容妃,而是想要帮你对付她。”

孙皇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好奇地问道:“对付她,你不是她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