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后来和秦旭订婚之后,她虽然会尽力去接受他,尽一个未婚妻的责任对他好,但也是仅此而已。
她和他牵手的次数都少,每一次和别人有肢体接触都会更加深她内心的恐惧,她不知道眼前的一切是真是假,又是什么可信任的。
她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是以,能不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她尽量不会有,即使是她的未婚夫。
但现在……她赫然发现的是,她在谢愈这里破例了很多很多回,包括现在。
她……她究竟在干什么?感到好奇就算了,怎么还去招惹他?
梦游的人是不稳定的,谁都不知道他们会做一些什么,法律上也说过梦游杀人无罪。
她理所当然不会认为谢愈会杀她,但如果他……他亲了她,他到第二天不会记得的,那她找谁理论?就只能这样算了?
那……那这样算什么?
桑予突然有些气闷,她恼自己。
事实上,她想多了,谢愈并没有对她做一些什么,只是碾了碾她的唇便离开,仿佛又感到好奇那般摸了摸自己的唇,似乎是一样的触感,可是他觉得桑予的好像更柔软一点儿。
桑予简直不敢看他这般疑惑又莫名带着禁忌的动作,他这般惑人而不自知的举动才最要命。
最后谢愈还是盯着她的唇看了好一会儿,眸光灼灼,依然没有聚焦,还是让桑予感到一阵的不自在。
她莫名地有些渴,避开了他的视线也不想理会他了,转身便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打算斟一杯水喝。
谢愈站在原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并没有跟上去,等彻底看不见她之后才转身离开,继续往他下一个目的地而去。
桑予喝了一口水之后觉得自己终于平静下来,她无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似乎也没察觉到有什么特别。
她平静了好一会儿决定不再去理会谢愈,而是要回房间睡觉。
只是,她心里刚刚这样想之后却是听见外面传来一声闷响,光是听着都让人觉得疼痛。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捧着水出去,从她的角度能看见谢愈在花房之前捂住被撞疼的额头,好像不死心那般,又是往花房的位置而去,再次被玻璃门撞上额头,传来一声钝响。
桑予觉得自己的额头都传来一阵幻疼。
谢愈被连续撞了几次之后好像终于学会了一些了,他无法进去这里,有东西阻挡着,而且他还无法移开眼前的阻碍,只能站在原地郁闷。
这个时候的谢愈根本不知道还能开密码锁进去,只巴巴地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昙花,一动不动。
桑予有些心软,可是她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为什么要将昙花放到花房里,为什么还要设置密码锁,主要还是防着他晚上突然梦游像是将外面阳台上被他浇死的花那般将昙花给浇死。
她能意识到这盆昙花对他而言真的很重要,重要到要锁起来,不让梦游的自己接近。
这也就是表示,谢愈早就知道自己有梦游症,而且还无法治愈。
桑予闭了闭眼睛,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有些热,种种画面和平淡无澜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她拼凑出了一个……无法被拼凑完整的谢愈。
一面墙上17台全都是一样的小提琴,他今年25岁如果还没过26岁生日的话,那就是从他8岁起,他的父母一直给他送小提琴,连续送了17年一模一样的礼物。
即使送的琴都很贵重那又如何?他们根本就是敷衍他,从来没重视过他。
她认识了他这么久除了他的舅舅有关心过他之外,她没见过他的家人哪怕一眼,甚至好像连电话都没有一个。
虽然她和她的姑姑关系已经不太好,但是她的姑姑还是经常联系她,总担心她在国内过得不好,让她如果被欺负了记得告诉她,不高兴了也随时可以回来。
这就是亲人,她能感受到她的姑姑是真的关心她、为她好。
可是她在谢愈这里……好像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