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抚过从下巴到唇角的颜料,最后停在唇瓣上。

阮念有种他在用手指摩挲她的错觉。

她嘤咛了一声:“我有点痒……”

季晏洲眼底一沉,面不改色地道:“等下。没擦干净。”

他很满意现在这样老夫老妻的腻歪感。无论是解扣子还是擦脸这种几分钟的小事,都足够令某个男人炫耀上一整天。

阮念觉得她唇角都快被擦破了,微微发疼,但看见他如此认真,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将近七八分钟后,季晏洲才拿开了毛巾,面对她略带埋怨的眼神,解释道:“颜料凝固了。”

阮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