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赵小苒哭喊着摇动王氏的手臂。

王氏却在目送着赵季青离开后,脱力瘫坐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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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送走了赵季青,后来又送走了孙郎中,而赵季青指来照顾自己的刘媪也煎药去了。慕怀清确认四下无人,这才下床锁了门窗,然后回到床边解了衣带。

从那衣服里慢慢露出锁骨、玉肩,到了胸前,雪白的肌肤都被白布条缠住。

这分明是个女子。

她将藕臂伸出来,臂上一块淤青。枕边是孙郎中留下的伤药,她忍痛涂了点上去。

迅速收拾好其余伤处后,慕怀清穿回衣服,重新开了门窗。

她坐回到床边时,从枕头下摸出先前被赵小苒摔出去的那块玉牌。玉牌不大,正面是青竹的图样,反面刻了两行小字:岁寒霜雪苦,含彩独青青。

她摩挲着这句诗,脑海中仿佛看见爹的面容,沧桑、忧郁、和蔼。

“阿筠,人生在世,当如青竹般坚韧正直,历风霜而不改……”

这句话在她心中回响了千千万万遍,伴着她捱过了无数黑夜。她微微低了下头,一滴泪从她眼中滑落,她抬手擦去,将玉牌贴身收了起来。

不久后一个身材矮胖的老媪端着托盘进来走到她床边:“小郎君,我给你熬了药,趁热喝吧。”

慕怀清微笑着接过药碗:“多谢刘媪了。”

刘媪见着她笑,心底想,外头说的那些难听的话,跟眼前这个温和有礼的郎君可是八竿子也打不着。

接下来的两天,倒是没人再来这座小院打扰,慕怀清自个儿看书,也乐得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