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陆云朗和陆云川听了,脸色都有些发沉,竹哥儿她嫂子这话说得忒没分寸。
可这还没完,姚春玲恨得咬起牙根:“那个不要脸的,我听着她那话已经恼了,抱着芷哥儿就要走,竹哥儿也在一旁说她了,可她还扯着我们芷哥儿的手不放,说是看在我们两家素日邻里的情分上才会开这个口,不然哪家订娃娃亲都是头一个挑姑娘,少要哥儿的。”
“又说芷哥儿模样漂亮,性子也乖巧,又大上她儿子岁,以后进了她家肯定贤惠,能好好伺候相公,孝敬公婆”
更恶心人的话姚春玲不愿意说,李氏还说像芷哥儿这般从小鸡蛋羊奶喂大的,以后身子骨好,生出来的孩子指定也健壮漂亮。
对着两个不过几岁的孩子说这种话,姚春玲当场听了恨不得把李氏的脸扇烂。
陆云朗听不下去了,拍了桌子站起来骂道:“我呸!那刁妇嘴是烂了不成,对着孩子说这些腌臢话!”
“那个贱人!下次再要往我跟前撞,我一定撕了她那张烂嘴!”姚春玲性子虽有些泼辣,但甚少同人生气,芷哥儿是她的心肝,这次是真被气得恨了,坐在凳上人都有些发颤。
“我们家就差把芷哥儿含在嘴里养了,我这样疼着宠着养大的,她倒好,张口就来喷粪!什么伺候不伺候,孝敬不孝敬的,她那儿子才两岁出头,当娘的也不知道给他积点德!以为他家是什么皇帝佬儿,生出了个太子不成?”
陆云朗脸色难看至极,他望了一眼正在院子里喂小猫的芷哥儿,沉声道:“以后不要再同他家人来往了,这样的门户,我们沾不起!”
说着,像是意识到岑宁平日里同竹哥儿玩得好,自己这话当着岑宁的面说不合适,刚要同岑宁解释。
岑宁倒先开口了:“竹哥儿就要成亲了,不耽误什么,从前钱婶帮了我和嫂嫂不少忙,今儿下午我拎了鸡蛋过去,就当全了往日里钱婶的情面,今后各过各的,大家邻里之间互不干扰是最好了。”
今儿下午李氏闹了那么一通,姚春玲当场就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岑宁压住了火气没骂人,但回家后就把家里攒的鸡蛋拿了十几个出来,拎着就上钱婶家去了。
钱婶后一步才从茹姐儿家回来,进了自家院门只看见儿媳在抹着泪哭,竹哥儿在一旁生气,还不等她问清楚,岑宁就带着鸡蛋上门来。
岑宁一贯和软,上次板栗饼的事虽是李氏想要贪便宜的错,但他还是做了吃食上门来缓和了关系。但这次却怒形于色,语气也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