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松劝慰道:“夫人,今日李公子在这里,你便给为夫一个面子,浅酌一口,权当应景,可好?定不会让夫人有所不适。”

魏晴如今入了这虎穴,已是骑虎难下,“我……”

转瞬之间,温柔的夫君面色骤变,他见魏晴犹豫不决,竟是毫不留情地举起酒杯,强压于她唇边,“快喝。”

魏晴挣扎未果,被迫饮下了那杯酒水,辛辣之味直冲喉头,引得她连连呛咳。

须臾之间,她只觉天旋地转,动弹不得。心中暗自惊觉,钱松果然心怀叵测……竟真要将她作为玩物,拱手让人。

“李公子,那小的便先退下了,您慢慢享用……”钱松悄然退出了房间。

李坤摆了摆手,近日来被景卓呼来喝去,心情烦闷,今日终于可以好好放松……

正当他蓄势待发,欲行不轨之际,头顶却突然被一块黑布盖住,紧接着,一连串急促而猛烈的拳风如骤雨般倾泻而下,精准无误地落在了他的身躯之上。

他猝不及防,痛呼之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周遭的空气中:“哎哟!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敢如此待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家的爷?”

阿昭清了清嗓子,模仿钱松的声音说道:“早就看你这个死胖子不顺眼了,胆敢欺辱我的娘子,今日便让你尝尝苦头!”

姜念薇则是趁机赶紧带着魏晴从窗口逃走。

李坤彻底没了声响之后,阿昭也紧随其后立马离开。

站在门外的钱松,心情复杂,压抑着心中的情绪,却又控制不住贴在门边,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

直到一个时辰过后,敲门之后没有得到回应,李坤的手下才撞门而入。

房间里却没有魏晴的身影,只有头上被套着布袋子的李坤,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手下赶紧将李坤扶起,解开了他头上的布袋,李坤被打的鼻青脸肿,嘴里还在骂骂咧咧,“钱松你这个狗娘样的东西,老子…老子这是看得起才愿意睡你的婆娘,你竟然阴老子!”

言罢,他忽觉口中异样猛地一吐,竟是一口混杂鲜血的唾沫,其中赫然夹杂着一颗断裂的门牙。

他气得火冒三丈,没站稳就朝着钱松身上狠狠一踢,“竟敢暗算老子,把他给我捆起来!”

钱松面色苍白,试图辩解:“李公子,冤枉啊!我钱松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您生出这等不敬之念……”

李坤不愿相信他所言,原来这钱松处心积虑,竟然是想给他来一出仙人跳。

百花楼内,魏晴感觉鼻尖涌入一股难闻的气味,顿时清醒过来,睁开双眸发现眼前之人竟是姜念薇。

她不禁喃喃说道:“我刚刚明明被……”

“此刻,你可算是看清了,那位平日里道貌岸然、温文尔雅的夫君,背后究竟是怎样的图谋与算计?”

魏晴默默摇头,心中惶恐,“我竟浑然未觉,他心中竟藏着如此腌臜的念头,何其荒谬!””

“此刻,你需当机立断,以攻为守,速速了断这段孽缘,方能保全自身。”

魏晴脑海中闪过钱松的无情嘴脸,以及婆母那仗势欺人的傲慢姿态,往昔回忆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再也无法成为她心中的牵绊。

“姜姑娘所言极是……我意已决,便依你所言行事。”

……

李坤以为是钱松设计了他,心中怒火中烧,誓要让他付出代价。

先是狠狠修理了他一顿,折断了他一条手臂,还利用手中权势,让他丢了巡检之位。

钱松对发生的一切莫名其妙之事,无法理解,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发现魏晴早在家里等他多时。

“不要脸的贱货,是你!是你联合外人陷害我?”

魏晴此刻看到他已经是心如止水,只恨当初为何被他所迷惑,“我陷害你?明明是你想要将我献给李坤,如今倒是怪罪起我来了?”

“你去与李公子解释清楚,一切都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