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垂着头,默不作声,“傅公国若是不信,可以去魏府一看。”

直到傅容瑄回来,看见母亲无力地倚在榻边,脸色苍白如纸,双眸紧闭,似已耗尽了所有力气,父亲则是一脸难掩的哀痛,面容憔悴。

“爹,娘她……”傅容瑄的声音微微颤抖,心中的不祥预感如同乌云压顶,让他几乎窒息。

傅国公强忍着悲痛,“你妹妹……妹妹她……”

“思雅,思雅她怎么了?”

傅国公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悲痛,对儿子道:“容瑄,你速去魏府一探究竟,验证那小厮所言是否为真,我……我实难相信,你妹妹一向活泼健康,怎么会突然就没了。”

傅容瑄闻言,眸光骤寒,指尖轻颤间已紧握腰间佩剑,剑锋微露寒芒,他凝视着傅国公:“父亲,您昔日教我隐忍,言下之意是自有良策,难道……这便是您所谓的良策?妹妹她,定是遭了那魏暮羽的毒手,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魏府。

魏暮羽端着一碗粥,想要喂进傅思雅的嘴中,他轻柔地唤着:“思雅,你快起来喝啊,这是你最喜欢的粥,你为什么不吃?”

见傅思雅毫无反应,魏暮羽心中一阵绞痛,他缓缓放下粥碗,转而脱下外衣,轻轻覆盖在她冰冷的身躯上,自己则紧挨着躺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仿佛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我抱着你睡觉好不好,一个人睡肯定很冷吧?”

她的胸口已经不再起伏,脉搏也不再跳动。

这一刻,魏暮羽觉得什么都不再重要了,他只希望……傅思雅能醒来。

傅容瑄已经提着剑往魏府赶去,半途之上,一行肃穆之人缓缓而来,正中央赫然一口沉重的棺木,将他的去路阻绝。

一名眼熟女子朝着他走来,“傅公子,不知您是否还记得我?”

傅容瑄思索了下,抬起头来,“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们一家不是被……姜姑娘,对不起,我今日有急事,必须立刻赶去魏府,我们改日再叙!”

“傅大人,是否是听说了思雅去世的消息,才如此匆匆的赶去魏府?”

“你怎么会得知这个消息?”

傅容瑄紧皱眉头,看着不远处那口棺材,“难道这是?为思雅准备的。”

“正是,刚才那名小厮是我派去傅府的,因为有件事,只有傅大人配合我才能完成。”

傅容瑄隐约感觉,妹妹的死和眼前这名女子有关,“你为何这么说?”

“傅大人,先带着这口棺材,将它放在魏府的门口,接下来你需要配合我,这样才能让令妹起死回生。”

……

傅容瑄提着佩剑站在魏府前,嘴里大喊着:“魏暮羽,你这个小人!当初你求娶我妹妹,如此真诚,如今却又辜负她!”

“我妹妹才嫁入魏府不到一年,便遭你无情摧残,香消玉陨,今日我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要将她带走!”

他这样一吵闹,引得周遭人群纷纷驻足,议论声此起彼伏。

魏暮羽轻拥着傅思雅于怀中,眸光温柔地望着她的脸,听到隐约的吵闹声,他轻蹙眉宇,随即轻声吩咐候于一侧的侍女:

“外面是何人在吵闹,赶紧轰走!不要打扰夫人睡觉。”

言罢,他更加细致地整理着傅思雅散落颊边的青丝,动作中满是不容忽视的柔情。

侍女轻步上前,低语回复:“回禀大人,是夫人的兄长傅容瑄大人到访。”

闻言,魏暮羽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傅容瑄,他来了?他来得正好,赶紧叫他进来。”

魏暮羽立马起身坐起,温柔地对付思雅说道:“你兄长来了,你不是一直想见他吗?思雅,快醒醒。”

傅容瑄被引入房中,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榻上的妹妹。

正欲进一步确认妹妹的安危,却被一旁魏暮羽的轻喝制止,那声音虽低,却掩不住其中的疲惫。

他想上前确认……却被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