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面子。

她这个和事佬顿时成了尴尬人。

关菲菲看着那顾盼神飞的脸上闪过的尴尬和窘迫时，心中竟是有些同情。

探春其实也不过才是个小姑娘罢了，心高气傲其实本没有什么，可是偏生她是庶出的，没有身份地位去争抢些什么。

其实自己和惜春之间就这样子了，除非当事人想要解开这个结，外力一般是没有作用的，偏生她想要办好事，可是好心却是办了错事。

“没事的，四姑娘还小，三姑娘和她关系好，平日里多劝着她些就是了。”

探春窘迫的神色微微缓解，关菲菲见状不由一笑，缓步离开。

倒是侍书为自家主子感觉不值，“四姑娘那脾气，又是把谁放在眼里了？”

探春闻言不由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嫡女的骄傲呀。她们四个春里面，也就元春姐姐和惜春妹妹有这份子骄傲，自己和迎春却是没有的。

被侍书念叨了的人此时此刻却是慢悠悠地走着，一旁入画亦步亦趋，却也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惜春兜了兜自己领口，“说吧，这里没外人。”因为入了冬的缘故，后院里也显得萧条了几分，花园里就几株孤零零的还没开花的红梅，四下里望去一目了然，任是谁想偷听，倒是要长了顺风耳才是。

不谋而合姑嫂会意，当断则断父女交谈【修文】

好像是得到了尚方宝剑似的，入画不由道：“姑娘，您刚才不该那样对大奶奶的。”众人面前落了她的面子，这样子实在是太不成体统了，尽管大奶奶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大奶奶到底是东府的当家奶奶，后院里人都是嘴碎的，要是不小心把今天四姑娘呛声大奶奶的话传出去，未免……未免让大奶奶回头难做人。

东府里的那帮人原本就对大奶奶不怎么恭敬，不然没了的小蓉奶奶怎么可能刚嫁进来就得了大老爷的钦点，越过大奶奶成了当家人呢？

惜春冷眼看着，只把入画所有神色都收入眼底，“我倒是没想到，你竟是还知道这些。”

入画闻言苦笑了一声，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好歹也是大奶奶当初□□过，特意来伺候四姑娘的。

大奶奶没什么坏心，只是也没琏二奶奶有本事就是了。

“姑娘，奴婢只是乱说，可是……”入画还有一节想不通，什么时候姑娘又找大奶奶要过什么画册子了，自己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