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姥姥一拍大腿,“我这也是新年出来陪着老太太们唠唠嗑,结果就耽误了时间,刚巧碰上了奶奶,奶奶却是什么病,咱们乡下的土郎中却也有些治病救人的本事,明个儿我去给奶奶请那郎中来,给奶奶抓两服药,要是能药到病除自然是最好,不然也能缓轻些疼痛。”
关菲菲笑了笑,“是些陈年旧疾,在乡下将养些时日就好,姥姥不用费心。”
刘姥姥是个聪明的人,正值新年就离开了府里,哪能没什么事呀?老人家看透却不说透,倒是也不让人烦。
“咱们乡下倒是清净,只是这个季节却是没什么瓜果,不然奶奶也能尝尝鲜,回头我让狗儿去看看能不能猎些活物,给奶奶补补身体。”
难怪王熙凤当年竟是将巧姐儿托付给刘姥姥,也便是她古朴心肠,不会算计那么多,便是明知道自己今非昔比,却也是对自己尊敬的很。关菲菲不由觉得好笑,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多年的继母姐妹没有一点亲情,反倒是从一个没有半点瓜葛的刘姥姥身上得到些亲情般的温暖。
“那就多谢姥姥了。”
雀占鸠巢遭遇泼妇,蜜枣巴掌细细谋量
将刘姥姥放了下来,关菲菲觉得自己得到了一个无奈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她落水后遗症,总觉得幻听了似的,好像刘姥姥叹了口气。
待看到庄子里的一切时,关菲菲苦笑,看来自己没有幻听,原来那刘姥姥的叹息是在为自己发愁。
怎么说呢,一处搁在乡村里却也算是不错的院子,只是院子里却是住着人的。
“你是谁?来我们家干什么?”
在门口蹲着偷偷数糖块的小孩子穿了一身并不算是合体的新衣,看着关菲菲的目光带着几分警惕。
还未等关菲菲开口,彩柚听到这话却是怒了,“这是府里的大奶奶,什么时候这庄子竟是成了你家?”
小孩子一听顿时吓得哭了起来,“娘,有坏人。”然后跑了进去。
彩柚黑了脸,“我哪里像是坏人?”
关菲菲无奈,彩柚这态度却也是无可奈何之举,若是不强硬些,只怕把这贾府的庄院当成了自家的这户人家,回头指不定怎么对待自己呢。
院子里顿时鸡飞狗跳,曹公描写王熙凤出场时曾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住在这大院里的婆娘却也是一破锣嗓子,“府里的大奶奶会被打发到庄子里来?别说笑话了,哪里来的骗人的,竟然敢骗到老娘头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音刚落,被那小孩子关上了的院门忽的打开,却见一妇人拎着门栓,左右叉腰站在那里,一脸的横肉。
“放肆!”说话的却是赖二家的,“刘耕家的你好生大胆,竟然敢对大奶奶不敬!”
赖二家的原本也是不想来这一趟的,毕竟如今关菲菲走到是下坡路,至于府里当时为什么大爷会把大奶奶赶到乡下去,她也是听说了些风言风语的。
若是说大爷有不愿意查明真相的三分错处的话,其余七分却是大奶奶的。自己作死,却是谁都没办法的事情。
可是到底一日是府里的大奶奶,都说是一夜夫妻百夜恩,现在西府里老太太因为贤德妃回头要回来省亲高兴着,所以没有计较这事。可是过两天只怕是要将大奶奶接回去的。
自己呢,做个顺水人情吧,反正现在府里大爷和尤二姐腻歪,自己也不想看见。新年里头,权当做出来散散心了。于是乎,便是赖二家的,送关菲菲来了这庄子里的。
刘耕媳妇儿没见过关菲菲,可是却是跟着他们家那口子见过赖二家的。如今听这么一呵,顿时门栓掉到了地上,一下子砸到了自己的脚。
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不外乎如是。只见刘耕媳妇儿抱着脚忍着痛意,跪倒在地道:“大奶奶恕罪,是民妇有眼不识泰山,大奶奶不要跟我这个小人计较呀。”
又是女子又是小人,却是把那两个难养的都占齐全了。
“起来吧。”关菲菲笑了笑,赖二家的见状不由觉得诧异,莫非大奶奶这锯嘴闷葫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