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话却是不能够说破,林家的马车就停在门外,关菲菲目送林黛玉离开,心中却有些感慨。也许没了贾氏妇这重身份,自己往后见林黛玉都要艰难一些的,只是但凡是林仙子能过得安稳,便是不见她也无妨的。
再者,有林如海在,相信她也不会过得不安稳的。
“有心思担心别人,我看你还是给自己考虑考虑吧!”
“我有什么好考虑的?”关菲菲笑了笑,“女人,又不是离开男人就过活不了的。”她算是看出来了,即便是苏靖南和自己合作,那也是高高在上的,他只觉得自己是依附于他,对于自己,却不过是当做一个可以利用的人罢了。
大男子主义,虽然是这个社会的通病,但是关菲菲还是忍不住心底里骂了一句。
“你在骂我?”苏靖南脸色沉沉的,关菲菲一眼瞪了过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骂你?被害妄想症吧?”
“什么?”
呃,一不小心说秃噜嘴了,“没什么,你不是说去铁槛寺吗?走吧,我答应了的,过会儿还要回尤家的。”
苏靖南看着走出去的人,眼中却是不由闪过一丝暗芒,这女人,当真不知道,究竟是谁帮了她吗?
铁槛之行收获不浅,秦氏之死初见端倪
彩柚被安置在庄子里收拾东西,关菲菲随着苏靖南去了铁槛寺,只是路上却也不禁好奇,“喂,你说宝珠一个姑娘家,住在寺庙里方便吗?”
铁槛寺铁槛寺,那终究是寺庙而不是尼姑庵呀,周围一堆和尚,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可怎么过活?
苏靖南看了一眼,“那是你家的事情,问我一个外人,合适吗?”
关菲菲无语,撩开车帘看了眼苏靖南,“你今天火气好大,我得罪你了还是欠你了,别的姑娘身上吃了憋屈,都往我这里发作?”神经病呀!
这是最后这个形容词或者说是名词,关菲菲没敢说出口,现在的苏靖南简直就是火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了,自己可是千万不能得罪她。
苏靖南闻言脸色不由微微一变,旋即却是笑了笑,“这世间得罪我的人,往往事后都会后悔。”
“可不是,你苏世子是谁呀,说起来还算是外戚一族,怎么能不让人闻风丧胆?”不过说来也可笑,外戚什么时候就成了个贬义词呢?想想历史上,吕氏一族,再到后来的卫氏一族,卫青也算是洗白了外戚这个词的。可惜汉武帝爱江山又爱美人,又是让李广利把这个词玷污了去。
苏靖南听到这话眉眼均是一凉,“关菲菲,别给我逞嘴上功夫。”这女人,敢情是终于能够摆脱贾家了,所以就大胆起来了,这话竟也敢跟自己说!
关菲菲闻言头一缩,坐回了马车里,“你又不是不知道贾府里的那些肮脏事,我关心她的丫环那么多干什么?给自己找堵吗?”
苏靖南闻言一怔,手中的马鞭在半空中响起,却没有落在马背上。
好一会儿,他才打破这静寂,“但愿过会儿你嘴巴也能像现在这般厉害。”
看着车厢外的风景,关菲菲决定不搭理苏靖南,这人简直是犯了中二病还是人不傲娇枉少年呀?干嘛一副谁都欠他似的,自己还真没欠他什么。
铁槛寺处于京城东郊,周围有万寿山环绕,只是在还属于踩着冬日尾巴的时节,周围山上还是一片枯黄,并没有一点生机,倒是显得几分凄凉。
寺门前的接引僧人看到两人后一转眼又扭过了头去,权当做没看见。
关菲菲估计,苏靖南还没有被人瞧不起的时候,看他那神色,恨不得把马鞭摔在接引僧人身上才好。
“师傅,我是宁国公府的人,前来找为秦氏守灵的宝珠姑娘,还望师傅去请宝珠过来。”
接引僧人上上下下看了关菲菲几眼,“宁国公府的人?怎么贫僧却不认识?”
关菲菲后知后觉,自己这一身穿着活像个村妇,难怪这接引僧人简直把他们俩忽略了,可是这苏靖南今天没有灰头土脸的,一看就是气度非凡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