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闻言苦笑不已,“林海到底不是贾雨村,他呀……”贾母幽幽一叹,却不在说话,“我此时不求他,回头求他的时候,还望他能念在当年我把敏儿许配给他的情分上,不要拒绝才是。”
看贾母这般神色,鸳鸯心中惴惴,却又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贾珍回去之后也是无比的郁闷,如今自己近在眼前的门路都不能用,那还能做什么?想到贾母对自己的推脱,他不由气恼,“若是宝玉出了事,我看你怎么办?”
不过不当紧,贾母不答应没事,自己未尝不能出面,林府在哪里自己不是不知道,既是如此那就去便是了。
贾珍出现在林府门前时,已然是半夜了,敲门之声让林府的门房有些恼怒,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间点了,竟是突然间敲门,还让人睡不睡的安稳了?
到底还是正月天气,尚有些冷意,若是过往,门房上的开门晚了,贾珍定是一个窝心脚就踹了出去,可是如今却是尽力收敛了自己的怒意,“我有事求见林大人,我是宁国公府的贾珍,你家大人的侄子。”
门房上的虽是没见过贾珍,却也是知道这其中关系的,见状犹疑了一下,“珍大爷来的不是时候,我家老爷已经安睡了。”
贾珍自然知道自己来得迟,不是个正经时候,只是这事又岂能耽误?
“我知道的。”将一袋子碎银子递给了门房,“只是我有急事,烦请向林姑丈报个信。”
门房上有些为难,“这,我去问问……”
门房上的去了许久才回来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三十多岁的模样,带着几分书快之家的文卷气息,大抵是因为夜间出来有些冻着了,脸色上有些不好看,只是说话却还是彬彬有礼,“珍大爷,我家老爷素来身体不好,大夫嘱咐过,要他好好休养,晚间不能打扰与他,珍大爷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可以跟在下说,明日里得空我传达与我家老爷。”
贾珍自然知道来人是谁,京城里如今林如海炙手可热,都说是宰相门房七品官,何况钟林是林府的管家,林府大小事宜莫不是由他一手管理,自己虽然少与他打交道,可是很多事情却也是清楚的。
例如这钟林是个滴水不进之人,只听从林如海的吩咐。
“只是这事十分要紧,还望钟管家……”贾珍作势就要往里进,只是钟林却是拦住了他的去路。
“珍大爷,之于在下,天大的事却也不比我家老爷身体重要,还望珍大爷见谅。”
看着面色如斯严肃的钟林,贾珍只觉得自己闹心的很,只恨不得一巴掌甩出去让钟林知道,便是他再怎么炙手可热,却也不过是个奴才而已,自己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
只是看着钟林那神色,他最后却是退后了一步,“既是如此,那改天再来打搅姑丈。”
贾珍转身欲走,只是却被钟林喊住了,“珍大爷请留步。”
闻言贾珍顿时一喜,连忙转过身来却见钟林拿着适才自己递给那门房的荷包走向了自己,“亲戚之间,珍大爷何必这么客气?”
贾珍这算是明白了,钟林这是在臊自己呢!他好歹也是贾氏一族的族长,这点事情却也是能看得清楚的。看着钟林拿在手中的荷包,贾珍冷哼了一声跺脚离开了。
钟林却是唇角一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秋伯辛苦了,这点银子拿着打点酒喝吧。”
秋伯笑着接了过来,之前自己不能收,那是因为毁坏了林府的规矩,只是现在钟林递给了自己,那便是能收下了。却说这位贾府的大爷倒也是出手阔绰,这次,自己可是要打点好酒喝才是。
贾珍没有再去寻找林如海,而时间也容不得他去了,京城府尹的传讯很快,而在府衙中,自己却是连关菲菲的影子都没见到,是尤氏的那个老族长代替来了的,只是那和离书上却已经按好了指印,显然这件事筹谋已久的,甚至于贾珍怀疑,便是这京城府尹都为关菲菲收买了。
只是她一没银钱二没关系,却又是如何收买了京城府尹?贾珍不解,只是这疑惑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