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
在一群浑水摸鱼的人中,竟还真有人说到了真相,“我就说除夕那晚我在天上看到闪亮的火花,我家中妻子儿女都不相信,还说我老眼昏花,分明是火眼金睛!”
这是看见除夕那日凌晨越青君为宁悬明放的烟花了。
对面酒楼上,宁悬明看向越青君:“殿下可听见了,下回若要做什么,或许还得低调点。”
越青君笑笑,“不过是件礼物,又何须避讳。”
“若事事如此,父皇许我观政时,我便该以身体不适推脱婉拒。”
“说到此事,还未恭喜殿下。”宁悬明端起面前酒杯,对着越青君道,“我喝酒,殿下以茶代酒即可。”
越青君也不推辞,以茶代酒,与君对饮。
喝过一杯,宁悬明又道:“殿下接下来怕是不得清闲,想必会收到不少人家的邀请,若是合适,可以多去上一去。”去瞧瞧京城中的小娘子笑起来有多美,免得老是想看他,他有什么好看的。
越青君随意道:“我并不喜欢被人围观,与人交际。”
“从前便也罢了,今后殿下相识之人增多,也要如此吗?”宁悬明问。
越青君转头看他,眉梢微挑,笑道:“悬明有事直说便是,何必与我兜圈子。”
“并非如此。”宁悬明不承认,“只是殿下终究要同人交际往来,既无妃妾,这些便只能由殿下亲自来了。”
越青君语气好似寻常道:“也不必是妃妾,若是悬明愿意长住我府上,一应事务我自不必操心。”
宁悬明面无表情:“我是朝廷命官,并非是你府上管家。”
越青君抬眸扫他一眼,语气平静中带着幽怨,“悬明从前说与我为知己挚友,无论我做什么都支持我,如今却又口口声声朝廷命官,难道与我相交,耽误你为朝廷效力?若真是如此,那倒是我不懂事了。”
宁悬明饮下杯中酒,将酒杯搁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所言有理。”
“相识以来,确实是你照顾我居多,为此我深感惭愧。”
越青君眼皮跳了跳,忽然有股不妙的预感。
却见宁悬明转身正对着他,伸手将两人酒杯斟满,竟不让越青君以茶代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