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母亲。”唐谙道,“我的母亲修道是修不了啦,却别有一方治世才。她与这三清山下锦官城、滁唐、风仪门下小林州……甚至清都那些个官员,都可平起平坐。她名气可大着呢。……”

提起母亲时,唐谙神采飞扬。

罗艽应和几句,隐约觉察身后叶青洲愈发不对劲。

隔着氅衣,叶青洲的指甲隐约蜷缩,像是极寒极冷,才有些瑟瑟发抖。

恰此刻客栈老板“噔噔噔”上了楼,召了燕子去楼下。老板与唐谙赔几个笑脸,客套几声,说是楼下有唐家的几位家仆与锦官城差员一同候着。

唐谙向她应好,匆匆与燕子下了楼。

一段凌乱脚步后,长廊尽头已不剩人影。

此刻,叶青洲才在罗艽身后卸了力。

叶青洲自始至终握紧拳,直至指甲血色全无、接近惨白,在她手心留下许多殷红的印,细细碎碎,如同道道血痂。

面色亦好不到哪儿去,极尽苍白,下唇被咬出血迹斑斑。

像是大受打击,几近崩溃。

罗艽没回头,却也自然觉察到其古怪心境,还未问询,叶青洲已从她身后走出。

没走几步,一个不稳磕上廊沿阑干。

她却像觉不着疼,一声也没吭。

只是慢悠悠靠在阑干上,垂眸看着自己手心,有些无措,抑或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