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性命,却总有人偷摸着唤其一声‘神祇’。”

母父之名,媒妁之言,多少不经世的少女稀里糊涂便坐上喜轿。

她们有犹疑,亦有困惑,却总被长辈用一句“旁人皆是如此过来的,怎的就你多事儿呢?”诸如此类的话搪塞。

坐上喜轿前,她们如何不对往后未知的一切感到恐慌呢?

那么此刻称这托梦者为“神祇”,仿若也不难理解了。

“南屿岛民到底惜命,在新娘村怪事一出后,便陆陆续续略了许多礼俗。据我所知,已经有几十年,都没人再那么大张旗鼓地办过喜事了。”

“至于我,当初也是铤而走险。明知海上有怪事,偏要去闹一闹。只因当时的说法是负心者才会遭致神祇责罚,我与夫郎青梅竹马,总觉情比金坚,硬要去闯。”

“如今你们都回来了。”许嘉瑞随口一笑,“想来确是情比金坚。”

妇人含糊带过:“还成吧。”

罗艽忽问:“倘若海上怪事频频,那你们这些依海而生的南屿人,寻常出海又该如何是好呢?”

妇人摇了摇头。“寻常出海不会碰上。只有二人都着了喜服,又在明夜白沙中对拜,交换一颗珍珠,再共同登上喜舟,才会遇上那些事情。”

“珍珠?”

罗艽下意识抬手,便见手中两颗小珍珠。是片刻往前,小金妹妹塞来的。

“呀!”银朱忽道,“这位姐姐,我以为你们初来乍到,还没见过许多人呢,怎的已收了两枚珍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