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相识时,她不过毛头小儿,而那时,我已在罗来身侧待了百八十年了。”

叶青洲掀一掀眼皮,冷不丁问道:“陆茕呢?说来也是你的同辈人。你们又是怎样干系呢?”

三清道人款款答:“我初遇罗来,尚是凡人小儿,彼时,陆茕刚在九州有点名气。虽是同辈,也有二十余年的差距。”

叶青洲闻了答,没应。仿似方才不过随口一提,非是好奇,只是为了岔开话题。

是罗艽开了口再问:“可是……罗来仙沉溺于幻心术,又是为何呢?”她不解道,“罗来其人,听着洒脱又随性,又是有了什么样的执念呢?”

“罗来……便是对长生,固有了执念。”三清道,“总想着将魂灵归位,将逝者复生,逆反天理。”

三清此话,倒是像在说叶青洲。

罗艽忽想到陆茕总隐隐约约提点,说叶青洲与罗来几分相似。

而三清仿若瞧出她所思所想,只道:“但她与青洲还是许多不同。”

她望向叶青洲,“你是对小艽有情,才生琉璃幻境。而罗来……”

三清垂了眼,仿若叹惋。

“罗来对这世间万物,皆有怜惜。”

“她参不透生死。望不清一瞬与永恒。”三清道,“她想造一方没有生、老、病、死的世外桃源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世间次序,皆有所零落。阴阳圆昃,辰宿盈缺,逝水无能再起,月落不会再回。人死不能复生……”

“倘若逾矩,必难逃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