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李夫人止住眼泪柔声宽慰她:“没事了,皎皎做的很好,阿姨没有什么大碍的。”
另一边,沈氏已被西府军士捆了个结结实实。秦小将军恭敬地请示桓微:“女郎,如何处置此人?”
“关进审戒室,等父亲回来处置。”
桓微冷漠地抬起脸,杏眸含雾,水气盈盈。宛如过雨芙蓉,清艳又脆弱。堂中众军士见之,呼吸俱是一滞。
秦将军应声将沈氏极其爪牙带离,沈氏恶狠狠瞪桓芷一眼,“蠢货!如此,你满意了?”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才会生出你这个贱.货!”
沈氏骂骂咧咧地被带走了。桓芷跌坐在地上,一语不发。泪水模糊无神双眼,抬起视线,恰好同进来的桓芙对上。
桓芙震惊地踉跄退后几步,紧紧握住了桓萝的手。
……
谢府中,谢令嫆如坐针毡地在琅嬛堂里等了两刻钟,刘氏已从陆夫人院中回来。闻说事情后当即遣她出府,“事情恐怕有变,三娘子,你现在就同你嫂子带着婢仆驾车过去!”
谢令嫆同王氏既得令,当即便召集府中一班部曲驾车离开,只言是去接新妇。辗转行到青溪里,谢令嫆却不安得很,“长嫂,你先去。我会骑马,我同玄鲤去城北看看次兄回来了没有!”
二人在青溪桥下分道。谢令嫆同玄鲤策马往北渡口而去。她其实只是勉强会骑,未行出多远便被颠得头昏脑涨,摇摇欲坠。玄鲤不得已降缓马速,问她道:“三娘子,要不咱们慢一些?”
“不用管我,快去找阿兄……”
谢令嫆勒紧缰绳,双腿紧夹马腹才使自己不至于掉下去,煞白的脸儿几乎贴在了马鬃之上。这时,前方却传来警觉的声:“什么人?”
枝丫突兀、烟尘横生的林中官道上,赫然行着一支绵长的队伍,却是从北渡口返回的送亲的君臣。
桓时与桓旺带领着西府军在前开道,宛如惊弓之鸟的君臣被护在中间,队伍绵延数十里。
桓旺骑在高头骏马上,远远瞧见谢令嫆。乐了,拉动缰绳催鞭行去,一面不忘同长兄炫耀:“准是来找我的!哎,如今这些小娘子胆子可大得很,为了追求我都追到这儿来了!”
“喂,问你呢,找我什么事啊?”
他傻呵呵地支起笑容,向俯在马背上面色惨白的谢令嫆问道。谢令嫆听出桓旺声音,本不想理他,又因担心桓微气息微弱地说道:“快回去,你阿姨可能出事了。”
“我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