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派非富即贵,那摊主闻言便要拜谢,谢沂收回目光,淡淡道:“走吧。眼下国丧时期,还是少生些事为妙。”
他只不过看那面人儿可爱,想带回去给家中某个小骗子罢了。
玄鲤随侍在后,将郎君神情看在眼里,暗暗记下了。
等二人回到候馆,从北方徐州赶来奔丧的庾期一行人也已到了。因是国丧,一切从简,太守命人在候馆里备了简单的素饭接待了三人,庾期笑着道:“不过是入京奔丧,至尊同太后怎还叫你二位特来广陵相迎。”
他不是傻子,庾太后让人来接他明显是放心不下的态度,想必京中必有大事发生。但见来的是同族子弟,倒也稍稍放下了心。
庾澄却似乎另有心事,宴上心不在焉的。谢沂将他的反常看在眼中,没有吭声。
三人用过茶饭,各自宿下。谢沂同庾澄宿在一个院子,两处房舍,一东一北。他早早熄了灯火,却没有歇下,坐在窗边静静地等着。等到人定过半,夜深人静,隔壁房中果然亮起了一缕幽幽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