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心?知肚明她的顺从并非发自内心?,却总比冷脸相对要强。反正他们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要纠缠在一起,比起她要死要活的丧气样,江念棠愿意曲意逢迎也不错。
演一时?是戏,演一生?是真。
赵明斐要的是江念棠永远陪他在身边,做他的妻子。
书页不厚,却被?涂了许多朱迹,江念棠也不写字,只在字旁画上?道?道?红痕,偶尔还在空白之处绘制一朵玫瑰。
鲜艳的丹砂开在泛黄暗沉的纸上?,贫瘠之地生?长出一朵糜丽花,让人忍不住采撷。
赵明斐合上?书,淡淡评价:“暴殄天物。”
书籍珍贵,只有她会当?成涂鸦纸般乱画。
江念棠听出赵明斐此时?心?情不错,不想破坏这份难得和平,轻声打趣:“我贵为一国之母,难道?还不能浪费一本书?”
赵明斐拦住她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当?然可以,你要是高兴,撕了也行,烧了也罢,没人敢指责你。皇后有自由,但罪人只有枷锁,你可明白?”
江念棠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他很满意昨日她夜宴的表现,所以今日没有锁住她,如果她以后都能这般乖顺,他愿意给她一部分自由。
足够了。
江念棠的目的仅仅只是让顾焱知道?她过?得很好,不用担心?她。
等他确认这点后,她再找机会让他离开。
赵明斐感受到?怀中人娇躯渐软,柔弱无骨靠在他身上?,颇为受用。
他不喜欢江念棠倔强反抗,她的每一次拼死挣扎,都在提醒赵明斐他们之间有第三人存在,即便那人从未正大?光明出现在两人面前。
江念棠何尝不知赵明斐想听什么,想要什么,两人好歹同床共枕这些时?日,她也摸清了些他的脾性。
他生?性多疑,又骄矜自傲,要她一心?一意看着他,念着他,不容许她忤逆半分。
可偏偏他的耐心?极好,无论怎么激怒他,赵明斐也不会失去理智杀了她,自己反而被?他的雷霆手段弄得凄凄惨惨。
死不掉,活受罪。
江念棠听着马车外哒哒的马蹄声,心?领神会扬起头,送上?比花还绮丽的朱唇。
“臣妾明白。”
赵明斐眸色深深,低头心?安理得与她缠吻起来,手沿着腰柱往下探。
顾念她的身体,又想着自己昨夜不设限地放纵,他到?底是没有做到?最后。
江念棠被吻得舌根发麻,双唇肿胀才被?放开,她软在赵明斐怀里,低声咬牙呜咽着。
颅内骤然迎来崩溃的激颤感,一阵一阵,瞬间抽掉她所有的气力。
喉间的低泣即将破音,被?赵明斐的掌心?强行推回?去,他装若无意地抬眼看了下窗外,俯身在她耳边沉声道?。
“嘘,小声点。”他气息炙热,洒在她汗涔涔的边颈上?,却腾起几分刺骨的凉:“外面有人。”
江念棠呼吸先是一窒,从面颊到?耳根子憋出一片红云,然而慢慢放缓气息,平复胸前剧烈的起伏。
最后,她像一滩烂泥瘫在赵明斐怀里,红着眼、烫着脸,看他拾起书案上?的青绿色锦帕,慢条斯理擦拭包裹着指节的晶莹水色。
两人的关系又好似回?到?几个月前如履薄冰的时?候,不同的是这回?主动积极维护的人变成了江念棠。
她已经决定满足赵明斐的所有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只求平安走?过?这一路,不要让顾焱看出破绽。
回?到?皇宫,他们之间隔着重重距离与严密的防护,赵明斐又将长明宫牢牢把控,他应该打听不出任何消息。
赵明斐是个极其善于抓住机会的人。
他心?知这一路是拿捏江念棠最好的时?机,任他搓圆捏扁也会乖乖配合,在她的纵容下,他愈□□荡。
江念棠不知他从哪里找来了许多不堪入目的密戏图,逼她对照上?面男女的绞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