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见到谁?”
赵明斐卖力作弄她,手不知不觉移到汗涔涔的脖颈上,压迫感十足。
江念棠现在一点也?不惧怕他,她已经看出?来赵明斐真的舍不得杀她,否则她早就死了?千百次。
但?他不肯放过她,他要折磨她。
既然如此,凭什么要顺着他的心,让他快活。
“我想见谁你不知道吗?当?然是顾焱。我爱他,我对你好也?是因为他。你们身长相同,体型一样,连穿的鞋码都丝毫不差,你在我心里就是他的替代品。现在他回来了?,你这个赝……呜呜!”
赵明斐的手用力捂住江念棠的嘴,把还未说完的话生生压回喉咙里,逼她囫囵吞下去。
他怒极反笑?:“见他……怎么见他?”
赵明斐的目光像寒刃一般,寸寸刮在她泛红的肌肤上,激得汗毛直立。
“用你这副样子?去见他吗?”
他恶狠狠咬住江念棠通红的耳垂,也?不知道她是憋的还是气的,讽刺道:“你口口声声说爱他,却还能在我身/下潮涨。你的爱真廉价,还不如你的身子?值钱。”
江念棠又屈辱又难受,气得泪水争先恐后逃离眼眶。
无论内心如何不愿意承认,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赵明斐对她身体的了?解超过她自己。
起伏的呼吸,绯红的双颊,氤氲的眼眸,无一不在彰显她确实在他手里情?/动?难抑。
她恨自己不争气,恨赵明斐撕下这层遮羞布。
他太懂杀人诛心,知道往哪里扎她最痛。
江念棠的哭不同与?以往,看见她伤心欲绝的脸,赵明斐心里没有?一点痛快的感觉。
她何尝不知道如何戳他的痛处。
过往种种的示好都是假的,赵明斐每每想起江念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犹如锥心刺骨。
它们像一颗颗包裹着毒药的糖,赵明斐舍不得丢,吃下去又痛。
就这样吧。
他们就这么过下去,纠缠在一起。
她说过不会离开他,就必须做到,不允许反悔。
往后日子?还长着,他有?的是手段和力气磨掉她的心气儿。
他们是夫妻,她就算喜欢其他人又怎么样,百年以后也?要跟他埋在一起。
赵明斐没有?看晕厥过去的人,拾起地上的衣物穿好,冷着一张脸踏出?长明宫。
掀开厚重的毡帘,右想迎上一张阴沉的脸,她低头行礼,准备走进去收拾残局。
方才里面的动?静隔着门也?能听?得清楚,床榻摇晃的声音好像随时都会散架,听?得她心惊肉跳,还通知了?太医院的人候着。
“等等。”赵明斐声色沙哑,带上些许情?/事?后的餍足,但?右想仍能分?辨出?其中蕴藏的冷意:“不必收拾,等她起来自己洗。”
她不是不想与?他有?任何关系吗,他偏要她时时刻刻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赵明斐漫不经心拢了?拢袖口,迎着风雪走入薄雾晨光中。
御书房里没烧地龙,只在中央放着一鼎三足盘龙吐珠的暖炉,热气遇上冷天碰撞出?袅袅白雾。
赵明斐端坐在浓雾之后,提笔专注地批改奏折,鲜红的朱砂如索命钩游走在白纸黑字间。
左思低头躬身进来,神色游移不定。
赵明斐扫了?眼又回到案几上,“有?什么直说。”
“长明宫来报,皇后娘娘将屋子?里的东西都摔了?。”
听?到下面来报时,左思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在他印象里,皇后娘娘内敛温顺,性子?柔和,说话时声音也?总是带着几分?拘谨和不自信。
到底是庶女?出?身,从?小受到的教养不比名门贵族的嫡女?仪态万千,落落大方。
但?陛下喜欢,他自然不敢怠慢。况且皇后娘娘从?不惹是生非,十分?省心,伺候这样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