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愁绪,这让那些曾经地位待遇比江念棠略高一筹,如今却要称呼她为二小姐的庶女们乐开了花。

还有的白眼狼想着江念棠既然要嫁人离府,往后便再也没办法照应自己,索性及时止损,将今儿准备给她的银钱拿回去。

江念棠的生母是个药罐子,阖府皆知,需要大量的钱来买各种名贵的药材。

她看在眼里,脸上依旧是谦和有礼,面面俱到地谁也不冷落。

“时候不早,咱们也该回了。”打探够消息,确定江念棠以后要被幽拘,她们也没了呆下去的心思。

一泱子人火急火燎地来,又做鸟雀兽状散,真是应了那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往后数十日,江念棠一边学习繁琐的宫廷礼仪,一边躲着教习嬷嬷加紧处理房间里不该留的东西。

火盆里的烈焰吞噬了一件又一件顾焱送她的礼物,以及她给顾焱亲手做的还未送出去的小物件。

跳跃的焰光落进江念棠漂亮的眸子里,却难以照亮眼底深沉的黑。

麻木地把头上的木簪扔进火里,等火舌没过时她猛然伸手去抓,炙焰灼伤她的五指,江念棠却浑然不觉。

就这一件,留个念想吧。

证明他曾经来过她的人生。

江念棠努力说服自己做出的这个不理智,不清醒的行为。

她鬼使神差地把木簪插回原位,簪尖的海棠花被烧得面目全非,发出的焦味像极了焚烧尸体的腐臭,熏得人喘不过气来。

其余没办法焚烧的东西被她狠心砸了个稀巴烂,分开埋在自己的小院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