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过来, 便起身离座,携着她的手往里走,同时笑道:“这次的事,还得多谢朝门主!”

朝轻岫:“叫江南武林保持安定乃是朝某该做之事,通判为何如此见外?”

韦念安深深看了朝轻岫一眼,点头:“是,今日我不与朝门主见外,日后朝门主若有所需,也千万不要跟韦某见外。”

朝轻岫闻言,露出一点迟疑之色,然后道:“其实朝某此来,确实有些事情想与通判说。”

韦念安的神情微不可查地凝固了一下,旋即大笑起来:“朝门主才说韦某见外,你自己却也见外了。”她面上露出郑重之色,声音听起来更是诚恳无比,“无论朝门主有什么话,都尽管直言。”

朝轻岫:“江南武林风声鹤唳,难免给外人可乘之机,还是尽早稳定下来为好。此事我会尽力,通判整肃府邸时,对陆公子的旧部不妨宽和一些,免得有人心中生怨。”又道,“还有府中众人也需安抚,比如益大人,他身份要紧,通判莫要让益大人觉得你仍然在为当日之事怀恨。”

韦念安听着朝轻岫的话,表情渐渐肃然,她沉默了一会,然后才笑道:“门主是个坦率人。”

考虑到双方间的关系,韦念安确实没想到朝轻岫会如此直接地给出意见。

然而她仔细想了想,竟觉得对方的意见非但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很是为自己考虑,算得上贴心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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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轻岫欠欠身:“若有冒犯之处,还望通判看在我年轻不懂事的份上,莫要与我计较。”

韦念安点头叹息:“门主肯与我说这些,可见其意真诚。”

朝轻岫笑:“我是知道通判不会怪我,所以才敢开口。”

韦念安又瞧朝轻岫一眼,忽然间异常清晰地意识到,这一任的问悲门主的确是个小女孩。

十六七岁的年纪,再怎样稳重,都必然比中年人更热血、冲动以及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