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舅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快去快去,别感冒了。”
四人都各回房间洗澡,洗完澡,暖和了,马小扁窝进被子里,打了个哈欠就睡死了过去,卫清和陈时序也睡了,只有林笙还醒着,她将头发吹干,坐在床头,盯着手上的腕表。
转机吗?
可只要腕表还在,就不可能会有转机。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木凳子,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小风车,沉思了一会儿,拿出笔纸,观察着房间里的陈设,写写画画半天,才扯下窗帘和被子,做了一个简易的装置。
小风车那边,用石头做了个两层装置,可以不断加大风车的力度和速度,将缠绕在上面的两条用被子裁剪做的宽带子往外拽,宽带子有两条,很长,一直长到房门口。
林笙将两条带子,一条束缚在腰上,一条束缚在胳肢窝下,又用绳子捆住自己的手腕,深吸一口气后,将腕表卡在门上,将门狠狠一关。
“啊!”
门关的瞬间,力度很大,腕表被惯性带出了门外,拉扯出无数细小菌丝,林笙手腕上血肉绽开,痛得无法自持。
下一瞬,她眼神涣散,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她伸手准备打开门,但手腕被牢牢捆住,根本触碰不到门把手,她想要解开套在身上的带子,可带子系得太紧,除非转身解开,否则只能任由而身后的力疯狂将她往后拉扯。
但菌丝显然没那么长,无法让她转身,否则就会彻底解绑,而门是铁门,门上贴着无数驱鬼符,菌丝的力量受阻,无法进入门内,所以在宽带不断往后收缩的力度下,林笙只能后退,无法前进。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菌丝被越拉越长,被菌丝渗入的所有血肉和神经,在抽出的瞬间都在痉挛,极致的痛,让即使是失去身体控制的林笙,都冒出了汗。
汗越来越多,最后湿透了她的内衬。
【叮】
【警告:不要试图解绑】
【警告:不要试图解绑】
警告没用,林笙无法控制身体,也无法靠近门口,只能在宽带子的拉扯中不断后退,菌丝被扯得越来越长,大约一米长时,菌丝被彻底抽离出她的体内。
【叮】
【解绑完成】
林笙倒在地上,因为菌丝被抽出,带动全身痉挛,痛得她几乎失去意识,身后的绑带还在继续往后拉,她身体不受控制地被带动。
装置停止,她跟具尸体一样被绑在窗口,手腕上因无数被拉扯出的血肉,淌了一地的血。
天快亮了,云层透出了一丝光亮。
*
“嘀嗒”
“嘀嗒”
马小扁是被水声惊醒的,水声似乎很近,近得就在耳边。
水管坏掉了?
她翻了个身,四仰八叉睡着,突然,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了她脸上,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腥臭气息。
她抹了一把脸,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在睁开眼的瞬间,她清醒了。
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清醒过。
“啊!”
只见天花板上悬挂着一具尸体,那尸体被五花大绑,捅了几十刀,血都流干了,尸体的脑袋在她头顶,睁着眼,微笑看着她。
马小扁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咔嚓”
门开了。
先进来的是卫清,在看清楚房间里的情况后,瞪大了眼,马小扁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不论是在多强的副本里,她都不会沾染一点污血,干净得如同在正常世界里。
这还是第一次见躺在血泊里的马小扁。
“小老板!”卫清胆子小,从进屋到扶起扶起马小扁,都一直在抖,等摸到马小扁温热且带有心跳的身体时,她的心才落回原处。
她将马小扁从上到下仔细看了看,马小扁并没有受伤,血都是吊在半空的尸体的,卫清神经明显松弛下来,她当然没被尸体吓到,好歹也是被恐怖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