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

“卫清是吧，你过来。”

在陈教授跟卫清说话时，大部分的同学，已经艰难地走出了教室，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卫清抱着书，走到陈教授的面前：“老师，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今天课上得怎么样？”

“老师教得很好。”

“你来说说出生缺陷的原因。”

卫清点头：“一、环境因素占10%……”

陈教授：“？”

该死，这学生她是真会。

在这种教室里，怎么会有人真在认真学习啊！

而这，偏偏是普通人从这堂课里活下去的唯一办法。

不需要回答清楚所有问题，只需要回答出一个，且有80%的正确率，就能顺利离开这堂课。

而卫清什么问题都能回答。

甚至都是百分百全对的程度。

“学得不错。”陈教授咬牙切齿，“你走吧。”

“谢谢老师。”

卫清抱着书就离开了。

其他玩家见此，看卫清的眼神变了又变：“她居然真摸索到了通关办法？”

“难怪就她一个人一直在那儿拼命背书了。”

“她既然知道通关办法，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呵，自私自利。”

…

卫清头都没回，抱着书回了寝室。

*

另外一边，马小扁正在去办公室的路上。

教师办公楼不在北山书院，马小扁一路问，才终于找到了。

路上，遇到了正在晒太阳的李红。

“真悠闲啊。”

李红家庭条件很好，是就算她不工作，父母都能养她一辈子的那种好，她人一向懒懒散散的，大四的时候，经人介绍找了份宿管的工作。

用她的话来说：“工作不工作无所谓，主要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宿舍其他人还在拼命找实习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家里的介绍下，悠闲躺平。

大学的时候，李红就爱随便找个地儿躺着晒太阳，没想到毕业后，她还是喜欢找个地儿躺着晒太阳。

“她那样活着，才是生活啊。”马小扁感慨。

但李红不是在晒太阳。

她在捏泥巴。

把泥巴捏成心脏和其他内脏的模样，拼命往肚子里塞，可怎么都塞不满。

“空的，怎么还是空的……”

82 鬼器对马小扁没用，那正常的致死药剂呢？

陈教授的办公室在四楼403。

彼时的403里，有好几个老师，正在埋头勤勤恳恳地准备教案，只是教案上没有知识，只有重复的四个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与几人惊恐紧绷的模样不同，旁边的钱教授就松弛得很，他不紧不慢地喝着杯子里的血，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向几位老师：

“李老师，你忙不忙？我这里有个问题……”

李老师头都没抬，写‘我不想死’几个字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不好意思啊，我现在实在是抽不开身……”

钱教授视线落在其他几个老师身上，老师们的回答几乎是统一的，很忙，没空。

钱教授眯起眼：“是吗？你们都在忙什么呢？”

他的触手，一根接着一根地涌向老师们，黏上老师们的胳膊，老师们哆嗦了一下，翻书和写教案的手并没有停，只是不再写‘我不想死’，而是开始认真准备课程。

认真工作，钱教授就不会杀人。

但，能进行精神污染。

老师们叫苦不迭，偏偏他们现在没课，不能随便离开办公室，只能坐这儿被钱教授污染。

触手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有一根触手，甚至直接绕过了一个老师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