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过琅王殿下和邻国质子交情匪浅,以及将军家男郎借着伴读姐姐,没少近水楼台。

姜春祺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母亲此刻也不过是看他有用。

扯了扯嘴角:“母亲,我没有合适的新衣服。”

态度再亲近,也不如给他些实在的补偿。

果然,姜凌州立马喊来管家:“你带绣郎们给大郎做一身新衣服,去库房最新的上好浣花锦,再看看库房有什么适合的首饰,给大郎送过去。”

姜春祺行礼:“男儿谢母亲,就不打扰母亲了。”

姜凌州:“去吧,时间紧迫,不用多礼。”

姜春祺被一群绣郎围着量体裁衣,有些讽刺,自从父亲死去,这十多年,从没有为他这样大动干戈过。

感觉自己就像等待包裹的礼,要被母亲送给上位者讨赏去。

侍仆燕儿看到自家大郎面无表情,有些心疼:“大郎,老嬟说琅王殿下是个好人,您不用太担心的,总也好过被……夫郎聘给哪个纨绔子弟。”

他说这话还悄悄看了眼门口,压低声音,怕引来麻烦。

姜春祺看向主院的方向:“她说的就能信?还不是为了安我的心。罢了,不是这个也会是那个,谁都一样,我只要做好该做的就行。”

燕儿:“仆再去打听打听琅王殿下吧。”

姜春祺:“王主也是你能打听出来的,最近的消息虚虚实实,不用去探了,是好是坏,与我都没有多大关系。”

燕儿迟疑,只好听大郎的:“是。仆为您烧杯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