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含泪弱化了性格,几根凌乱的发丝滑下来,贴在额角两边,梨花一枝春带雨,惹人怜惜。

可惜遇到的是棠溪琅,她前世今世见多了各色美人,免疫了。

“贱仆伮颜,是五皇男…的宫男,给…御花园,五皇男殿下送茶。”一句话让他说的断断续续,声音有气无力。

伮颜魅骨,挺能侮辱人的,棠溪琅的笑容有些冷,五皇男啊……

经义想反驳他,送茶怎么会经过这边,碍于殿下没有说话,她也不敢逾矩,只是瞪着这个宫男。

棠溪琅皱眉,注意到了他不自然的僵硬,再害怕惊恐也不至于脸色这样苍白,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贱仆……贱仆没事…”但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却出卖他的情况,棠溪琅眼神很好,看到了他膝盖处蔓延出来的血迹,还有散落的瓷片。

“你跪在碎片上了,还说没事。经义去请太医,德明,你去和五皇弟说一声。”

棠溪琅叹了口气,她经历过现代教育也做不到看着小孩子在自己面前无故受伤不去管,更何况也是为了躲避她。

大跨步走过来,宫男拖着腿后挪了一下:“别动,腿不想要了,跪着碎片还敢动。”

说着抱起他来,很轻,几乎没有什么重量。

“殿下!”其他的宫监互相对看一眼:“殿下……”

宫监和宫男亲近是大忌,这种紧急时刻竟然也没办法拦下棠溪琅。

棠溪琅颔首:“本王力气大,没事,附近的宫殿是哪儿?”

她记得御花园有一处专供休息的宫殿。

小宫男可能是害怕的,在怀里一直轻微的颤抖,棠溪琅不禁加快了脚步:“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