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政这才过去哄媳妇儿,把人抱到自己腿上,慢慢给郝立冬擦着眼泪,心疼地亲了亲他,“再哭,眼睛肿了。”

眼泪被擦掉了又涌出新的,郝立冬靠进哥哥怀里哽咽着说想妈妈,见不得光的苦水不能往外倒,只能跟眼泪一道流,他多想告诉连政这一切,压得他太痛苦了。

矮桌上只有一份遗嘱,不见林春涛去年电话里提过的信,连政扫了眼沙发边上,估摸林春涛还没给郝立冬,光一份遗嘱就哭成这样,他不免多想郝金芳在信里是否像老太太一样,催养子成家,郝立冬看到的话,会不会离开他。

“哥,我好难过啊……”

“嗯,难过跟我说,别自个儿闷着。”

“我上小学那会儿还觉得我妈对我不好,”郝立冬哭着说着,“她找过一个男的,那男的有家庭,她有时候两三天都不回来,不管我,我以为她为了那男的不要我了,跟她吵过才知道我的借读费是那男人掏的,我家里穷,好像什么都得靠别人给,后来我妈说男人靠不住,她开始自己做小买卖,挣钱供我上学,她其实对我挺好的,是我太没用了,拖累她,都没让她享福,她就走了……”

“如果不是带着我,她没准能找个好的。”

“我有时候想,我真多余啊……”

连政不知道如何安慰郝立冬,这些话他并不爱听,困苦的生活伴随了郝立冬整整十九年,郝立冬说得越多,心结只会越重,保不齐哪天又钻进死胡同。

“一个萝卜一个坑,我媳妇儿怎么会多余?配我正合适。好了,再哭眼睛真肿了。”他哄着郝立冬,巧妙地转开话题,郝立冬果然不哭了,渴望的小眼神盯着他,想要亲亲。

这几天,郝立冬放开后表现得异常黏人,时不时就要抱一下亲一下,在床上也表现得热情坦率,连互口这样的姿势都能接受了,不给吃还撒娇。连政喜欢这样的郝立冬,他在郝立冬唇上碰了下,看着那双泪眼,说:“立冬,好好跟我在一块儿。”

郝立冬心突地一颤,有种被哥哥看透心事的恐惧感,不由得想起彼此之前闹过的不愉快。作为男朋友的连政对他特别好,可连政是有脾气的,生起气来的样子很凶很吓人,他不能犯错。

只是设想一下身世暴露的后果,郝立冬就害怕得不行,猛地抱紧连政亲了上去,胡乱亲着对方的唇和脸,把自己给亲哭了,边亲边断断续续地念着,“我想打炮,哥,现在就想……”

郝立冬很不对劲,但连政此刻无暇顾及旁的,媳妇儿突然想做爱,自然要满足他。

彼此身体在缠绵的热恋中已经完全适应对方,郝立冬费劲吞吐着根本吃不下的性器,听到一声闷哼时,委屈得又要哭了,明明每天晚上都有练习,却还是没办法让哥哥舒服,牙齿总硌到,自己真的太没用了。

有什么滴在了腿根上,连政立刻把郝立冬拉起来,这炮是打不下去了,他得下楼找林春涛谈谈。

“甭吃了,过来睡会儿。”

“不行,我就要吃,我要给你吃出来。”

“……”

郝立冬这一通欲求不满,闹到天黑,有没有体力出去还是个问题,连政取消安排,请林春涛到楼上来吃饭,厨房里正好有中午送过来的新鲜蔬菜和羊肉。

“立冬还在睡,”他将瓜子和花生糖拿给林春涛,“你随便坐,我先去准备晚饭。”

林春涛接过袋子,坐客厅沙发那儿磕起几百年没磕过的瓜子,又拆了颗花生糖。他打量着这间豪华套房,心想郝立冬跟自己亲哥在一块儿生活也好,以后日子不愁了,就是没个孩子,不过都同性恋了,还要啥孩子。

磕了会儿瓜子,林春涛无聊坐不住,脱掉外套去了厨房,锅里焯着羊肉,见连政在切葱姜,水池里有蔬菜,他撸起袖子进去说:“大哥,我也会做饭,跟你一块儿弄。”

连政没拦着,请林春涛帮忙洗菜,他把落下的葱姜扔进锅里去腥,而后直接打开话题,问林春涛有没有将郝金芳留下的信给郝立冬看。

林春涛一惊,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