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里都飘着馋人的香味。郝立冬咽了口唾沫,又抬手抹了把额上冒出的汗珠,纳闷还没入伏,北城怎么会这么热。
他目光在熙攘的人群中来回转,除了亲密的情侣,大多是男女各自成群,商量着吃什么,贸然上去插话不合适。
继续往里走了十几米,郝立冬吃不消了,又饿又渴还又累。早上就啃了个白馒头,包里背过来的一瓶水也在路上喝完了。
他怕中暑,特地找了一家食客不多的炒饭炒面馆,掀开皮帘走了进去。收拾餐桌的老板娘见有客人,热情地招呼他随便坐:“想吃什么自己看啊,炒饭炒面炒年糕,汤面也有!”
墙上挂着菜单和价格,郝立冬一看最便宜的汤面都要五块钱,赶紧打消坐下来的念头。
“我,拿瓶水。”
本来也是想买瓶水就走的,顺便吹一会儿空调。
“冰箱就在你后头,想喝什么饮料自己拿。”
郝立冬转身,冷柜里陈列着各种饮料和冰镇矿泉水,没有他能喝的。他尴尬地挠了下后脖颈,问老板娘有没有常温的矿泉水。
许是嫌他磨叽麻烦,老板娘没了热情,去后屋小隔间里拿出一瓶常温的矿泉水搁他面前桌子上,丢下一句“两块”,便继续收拾碗筷。
火车站那边的矿泉水才一块钱一瓶,郝立冬有点不想买了,可蹭了空调又给老板娘添了麻烦。他解下背包拉开拉链,从暗袋里掏出两枚一元硬币摆桌上。
“谢谢啊。”拿好水,他又背上包,掀开皮帘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