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还跑了呢?

“不是,什么玩意儿啊!”林春涛惊了。

“那孩子长得真好……他去就去吧,我瞧上一眼就够了。”郝金芳这才捧起鲜花闻了两下,又主动和卓舒兰打招呼,时间过去太久,她想了一会儿,“是……是叫小兰吧?”

“是我,”卓舒兰笑着点点头,“你是金芳吧?”

郝金芳点头笑起来,感慨这么多年过去,卓舒兰还记得她名字。卓舒兰怕是到死都忘不了郝金芳的名字,给钱时她一再确认过郝金芳的个人信息,分别时又确认过孩子会送给谁家,千叮万嘱,抚养费一定要给到新家,别亏了孩子。

现实告诉她,郝金芳亏待了她的亲生儿子。

她绕到郝金芳身后,单手把住轮椅,冲林春涛笑道:“春涛是吧?轮椅阿姨来推吧,一晃十多年没见,阿姨想跟你婶子叙叙旧。”

“立冬,”郝金芳叫住儿子,“你和春涛过去看看他们兄弟俩。”

郝立冬明白母亲只是想支开自己,他走到轮椅前蹲下,又抬头默默地看着母亲,用眼神无声地表达着什么。郝金芳轻轻拍着儿子搭在扶手上的手背,道:“去吧。”

“春涛,你帮忙把东西拎进屋。”郝立冬看着林春涛说,“马上饭点了,你到隔壁刘婶家帮帮忙,我自己去。”

只一个眼神,林春涛会意,麻利地去拎果篮。

公厕外臭气熏天,连政跑出一身汗,实在没心情好好谈话。他一点没手软,强行将弟弟拖拽至一处阴暗角落。

“闹这一出,给谁看呢?我昨晚怎么跟你说的?”

“我他妈就不想看见那个女人!”连卓将积压数日的不满通通朝他哥发泄了出来,“不想看见有错吗?她死不死的关我什么事儿?是她自己当初把我送人的!她上赶着求我见她,见不见我说了算,你们凭什么押着我过来?咱家上辈子欠着她了?”

连政还是那句话,不想见,早干什么去了。但凡连卓当初冷静点,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地步。

“早干什么去了?”连卓呵笑一声,“哥,你老帮那个土包子说话,不会是瞧上他了吧?还别说,他除了嘴上有疤,长得倒不错,跟我们学校里一跳舞的死娘炮有点像,听说你们同性恋就好这口。”

“你在胡说什么?”连政冷下脸。

“我胡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是为了你自己!”连卓恨恨地看着他哥,失控吼出来,“因为你结不了婚!你就指着我给连家传宗接代!你那么讨厌我妈,还肯帮她把事儿瞒下来,少把我当傻子!”

连政单手拎住弟弟胸前衣领,什么都没说,对着那胡言乱语的嘴,上去就是狠狠一巴掌,直接把连卓扇懵了。他冷眼看着连卓,反问道:“指着你给连家传宗接代?就你那野爹的血?”语气带着不曾有过的刻薄。

“……”连卓愣得没了反应。

同样愣得没了反应的,还有不远处的郝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