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穿的,现在就要怎么脱,他自己脱不了,只能依靠连政,过分亲近的距离和肢体接触令他别扭起来,大哥的手好像很热。

郝立冬绷着身体,开始没话找话:“大哥,林姐说她最多再待两天,你们是大后天回去吗?”

“嗯,”连政替郝立冬脱去短袖,瞧他缩头缩脑,还驼着个背,于是拍了下他后背纠正他,“腰板给我挺直了,年纪轻轻的别驼着背,难看。”

郝立冬一下子就想起初一那年军训时碰上的严厉教官,登时抬头挺胸,双肩向后张,双脚后跟也并拢靠齐,收紧屁股上的肌肉,整个人站得笔直,没敢动弹。

为期一周的军训,挨批评最多的学生就是他,他特别怕那个教官,总数落他站不好,娇气爱哭,缺乏男子气概。

因为被说哭过两回,有男同学私底下嘲他娘娘腔,这个刺耳的绰号后来在班级里慢慢传开。

突然昂首挺立的站姿倒惊了连政,郝立冬腹部收得很紧,两排肋骨根根分明,锁骨突出,瘦得叫人心疼。

他将衣服放在台盆前,又扫了两眼郝立冬的细腰杆:“让你腰板挺直,怎么还站军姿了?”

“……”郝立冬呼出一口气,身体放松下来,“大哥你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遇上教官了,初一军训时管我们的那个教官特别凶,他老说我。”

连政听得清楚明白,问郝立冬:“我刚才很凶?”

完了,说话怎么就记不住过过脑子呢?

郝立冬慌忙摇头,对着连政就是一顿乱夸:“不凶,一点也不凶!大哥你就是看着,”坏了,嘴又瓢了,他急中生智拐了个弯,“帅!又帅人又好,一点有钱人的架子都没有,特好!”

难得见这小子嬉皮笑脸,是个好的表现,连政顺着郝立冬的马屁往下说:“也就这两天能照顾你,以后自己照顾好自己,一日三餐有保姆做,多吃点,把身体养好。”

郝立冬看着连政,说不出话了。

“转过去,洗完澡陪你看会儿电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