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
“那什么,”她赔上笑脸,“你爸也回来了,咱一家人好久没聚聚了,外头有蚊子,进屋再聊。 ”
连政转身往前走,有意问卓舒兰:“连卓去哪儿了?”
“淘淘上大齐家玩去了,这几天都住人家里,没回来。”
连政眉心拧了下,对卓舒兰甩手掌柜的态度相当不满,瞥她一眼,道:“准备把养子过继给陈家了?你这妈当得倒是舒坦。”
讽刺太过明显,卓舒兰脸色铁青,无力辩驳。
“他在南城玩了那么长时间还没玩够?要养就好好养,不养趁早把关系断了。”
“……”
对于养子,卓舒兰很头疼,连卓已经几天没叫过她,因为医院里那一巴掌跟她赌气,丈夫安慰她孩子一时接受不了正常,由着去吧,过阵子就好了。
她知道孩子一时接受不了,可她能怎么办?她现在里外不是人,生活被埋下一颗随时会爆的定时炸弹,真到那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尽管不喜欢继子,卓舒兰心里却清楚,很多事不得不靠连政去解决,她全部的希望几乎都寄托在连政身上,指着他能把连卓性子扳过来,盼着养子在部队里成长蜕变。
连政回来主要是和父亲商量连卓的事,这也是他最后一次给弟弟擦屁股,念着所剩无几的那点兄弟情分。
父子二人谈到最后,连绍宗还是不忍心把孩子送到环境恶劣的边疆,那地方有些退伍回来的兵,不是伤了就是残了,从此落下病根。
“就那他体格,能落下什么毛病?”连政说,“你俩要真为他好,听我的,不听也行,以后这个家,我看我是没有回来的必要了。”
连绍宗睨了儿子一眼,哼声道:“你也反了天了,逼到你老子头上?”
“我犯得着么?”连政看时间不早了,起身说,“爸,连卓要真有毛病,也是你俩惯出来的。九月份入伍,抓紧,我先回去了。”
“你回哪儿去?”连绍宗叫住儿子,“不看看几点了,就睡这儿。”
“回自己家。”
“……”
连绍宗叹息,大的小的,没一个省心!
关上车门后,连政卸下一天的疲惫,靠着椅背微微眯了下眼,才放松地睁开,拿出手机给郝立冬回消息。
和父亲谈到连卓时,他想到了住院时的郝立冬,这小子体格要是强壮些,摔一下也不至于把胳膊弄折,可怜兮兮的,又爱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