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肉了?”
郝立冬一笑起来,唇上褐色瘢痕醒目,连政注意力全在他嘴上,被问了才去看他整张脸,额前碎发和鬓角被水打湿,脸上有没干的细水珠,清爽白净挺好看,就是没见长肉。
“没看出来。”他道。
“没有吗?”郝立冬狐疑地捏了捏自己颊上的肉,“你都看不出什么变化,那估计真没有,我明天买个电子秤去,称称看体重。”
南亭湾那套房子连政在南城时抽空去看过,一看卫生间便知郝立冬住的主卧,手机怎么放的,具体坐哪个方位。
画面底部正好截到郝立冬胸口,淡粉的乳头与柜面边沿齐平,随主人动作时隐时现,俩小玩意儿像在刻意回避他目光,欲盖弥彰。
麻杆一样的小身板看过不下十次,更私密的地方都看过,此刻通过视频呈现,连政看出了点不一样的,这副身体和它主人一样已经成年,是可以做爱的。
从昨晚开始,心思一起再难灭。
自知心有杂念,连政下颌微微绷着,脸色不大好看,却没有选择结束通话,视线定在郝立冬脸上,将他审视了一番,似乎在做确认。
“今天太热了,有三十八度,没和我妈去散步,明晚看去不去,去就上大超市转转。”郝立冬一头热地说着,顺手捋了把头发,再去看连政,瞧他那眼神顿觉不妙,以为自己说错话,及时住嘴。
“嗯,”连政神色如常,“不冷么?去拿浴巾裹着。”
“……”怪了,眼花了吗?难怪春涛要说棺材脸,是有一点点像。
郝立冬这么想着,又笑起来:“不冷,关门了,还热呢。”
从怜悯到上心,收郝立冬为弟弟,连政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自小受父母影响,他不是一个轻易交付真心的人,也没有所谓的真心可交付,太过抽象的东西无法掌控,不如舍弃,早在辛远身上吃过瘪后,他就舍弃得干干净净。
如此普通一小子,干巴巴的细身板,怎么就突然招人稀罕,他说不出具体缘由。
若是单纯的欲望作祟,谁都行,唯独郝立冬不能碰,哪怕不是直男。
连政收起心思,只把郝立冬看作弟弟并拿出哥哥应有的样子,说:“再聊几分钟去洗澡,今儿有什么要说的么?刚才瞧着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