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阴道会分泌润滑液,像流水一样,量大甚至有可能浸湿内裤,属于正常生理现象。

“主要他阴茎确实有点变化,看样子应该是我想的那样,我问他有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给他吓坏了,胆儿是挺小的,爬起来就穿裤子说不想看了,要不男科那边你再缓缓,让他自己回去尝试尝试,我回头问问老蒋,有没有什么建议。”

检查结果出乎连政意料,他点头道:“好,麻烦你了,小姨夫。”

“都是一家人哪儿的话,有问题再联系,赶紧过去哄一哄。”

连政回到病房,郝立冬端正地坐在凳子上,见他出现,无助的眼神东躲西藏,大概是找不到地方躲藏了,又委屈地看着他说:“哥,我不想看了,能不能走啊……”

他拿出兜里的小玩意儿走过去,安抚地摸了摸郝立冬脑袋:“慌什么,身体起反应是好事儿,说明你长大了,十六岁看医生有点早,可能误诊。”

不是好事,是坏事。

郝立冬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龌龊的念头一冒出来,好像回不去了。他怎么会在检查时,又想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然后身体就突然变得好奇怪,浑身都在膨胀一样,尤其小腹和大腿根部,还有被医生触碰过的地方,他难受得不行,不是舒服的感觉,只有难受,连带着他心口也跟着难受。

“今儿表现不错,”连政捏着郝立冬左手腕抬高,继而单手并拢他五指,另只手撑开红玛瑙手串,利落地给他套上,“还挺好看。”

郝立冬木然地看着左手腕上的红色手串,珠子不是圆的,表面有磨损,像一颗颗年代久远的小灯笼。

他晃了下,问:“哥,这哪来的啊?是给我的吗?”

“嗯,地摊上淘来的,没多少钱,”连政说,“开过光了,玛瑙寓意挺好,戴着吧。”

“谢谢哥。”郝立冬看着看着,鼻子酸了,他哥对他这么好,他太不是东西了。

送个手串都能哭,连政仿佛预见未来,郝立冬哭的日子在后头,他拖了个凳子在郝立冬旁边坐下,耐心引导他:“立冬,知道什么是性幻想么?它是你脑子里的一种幻觉想象,能唤起你的性欲,让你兴奋,身体产生感觉,比如你刚才检查时,脑子里想的那些。”

“……”郝立冬抗拒面对现实,摇着头反驳,“我没想,没想乱七八糟的。”他迅速起身,想起什么又说,“对了哥,不是要去哄你奶奶吗?快走吧,不然买不到菜了,你奶奶喜欢吃什么啊?我给她做。”说完就先溜了。

连政起身跟上,叫住走错方向的郝立冬:“往那儿瞎跑什么,给我回来。”

“……”郝立冬赶紧往回跑,出了安静的病房他终于舒服了些,问连政,“哥,你奶奶凶不凶啊?”

“不凶。”

“真的假的?我听她那么跟你说话,感觉……”

“她刀子嘴豆腐心,”连政指点郝立冬,“你见着她,直接哭鼻子就行,她心软,不会说你。”

“……”郝立冬反问连政,“那你怎么不哭啊,你多哭哭,没准她就不催你结婚了。”

“有道理,你连着我那份,一块儿哭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