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香,身体就不听使唤出毛病了,这回不光难受,还热,热得他想回家,后悔来北城了。

不应该过来的,明明之前都好好的。

连政掐着表,十分钟后,郝立冬出来了,走路稍微有些劈,裤兜鼓鼓的揣着内裤,脸色瞧着挺正常,他探问:“那儿要紧么?”

“不要紧,内裤脱了就好了。”郝立冬敷衍着,扯开话题说想回酒店洗澡,问连政要不要和奶奶打声招呼再走。

连政只说回头再来一趟,自己先下了楼。他慢慢跟上,穿回台阶上孤零零的拖鞋,抓着扶手一步一步往下走,疼痛有所缓解,可心里没滋没味,憋闷得很。

回程途中,一路沉默。

到酒店已经快四点,郝立冬想着要一起吃晚饭,下车后没走两步又回头敲了下车窗,压下心中憋闷,笑着邀请连政:“哥,要不上楼一块儿看个电影吧?有家庭影院,看完正好饭点。”

“今儿就算了,好好歇着,我让人给你们安排清淡口的,有什么想吃的跟经理说。”

怎么就算了?郝立冬扒着车窗不撒手,忙说:“没事啊哥,我不用歇着,不累,你餐厅不都预约了吗?”

“取消了。”

“干嘛取消啊,真的不累,我妈还等着呢。”

“你上楼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怎么走路的,”连政声音冷下来,“非逼我扒了你裤子是么?跟我扯谎。”

“……”郝立冬一时怔住,呆了。

怎么就瞧上了这小子,带都带不动。连政重归冷静,语气轻了些:“饭明儿中午再吃,进去吧,我走了。”

汽车绝尘而去,郝立冬原地站了许久,看到前方路口有垃圾桶,保持正常的步伐走过去,疼了也不在意。

他掏出兜里团成球状的内裤,嫌弃地扔进垃圾桶,盯着垃圾桶又发呆许久,好像自己也是个垃圾,想把脑子里不干净的东西一并扔掉,可怎么都扔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