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郝立冬安全带扣得极慢,侧身刻意避着连政,等汽车出发了才坐直身体,偷偷看后视镜里越来越模糊的身影。
直至消失不见,他惆怅地望着沿途风景,烦到不知所措,说不出的苦闷和心事搅得他浑身不得劲,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想抠出来喘口气。
难道这种滋味也是喜欢吗?怎么这么不痛快呢。
“立冬,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把座椅倒下来眯会儿。”
郝立冬即刻收回思绪,笑笑:“还行啊,我不困。对了林姐,昨晚不好意思,没给你朋友过生日,我妈有点不舒服,我就赶紧回酒店了。”
林景禾:“这有什么的,本来也是怕你无聊,阿姨身体要紧。”
林姐是大哥助理,俩人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能再被看出来了。
郝立冬思考着怎么往回撇,先把林景这边的误会消除,另一边等回了南城应该就好了。
踌躇片刻,他喊道:“林姐。”
“嗯?”
“昨晚,昨晚给你发的微信,我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我就是好奇我大哥有没有对象,感觉那个男的跟他挺配的。”
“他俩配吗?你可真招乐儿。”林景禾笑出了声,光是脑补连政和任砚谈恋爱的画面,都能笑上好几天。
“……”郝立冬想酒吧街入口见到的那一幕,外形上确实很配,就算不是那男人,他哥身边以后也会是别的男人,肯定一样高高帅帅,不像他个子不高人又瘦,跟谁都不配。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愣了一下,心烦意乱地去看窗外。
作为连政的贴身秘书,林景禾职责范围广,不限于工作,唯独有一件事她不能做,过问并干涉老板的私生活,这方面连政通常自己会处理好。
她直觉郝立冬是不一样的,连政从未对谁这么上过心,所以昨晚酒后失言了。既然已经多嘴,不如就做回月老牵个红线,帮帮这脸皮薄的小子。
“立冬,任砚跟你大哥也是合伙人,关系比较铁的兄弟,他俩大学毕业后一起创业,不过公司还没发展起来你大哥就回国了,你也知道他性取向,我估计是他爸给他施压了,这么多年我一直跟着他,有时候挺心疼他的,成天被工作围着,像台机器一样,身边也没个人。这不,集团那边下午有会议,他又被叫走了。”
郝立冬听着也心疼,连政工作有多忙,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