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政将纸袋交给他,没说是什么东西。
他好奇打开,拿出其中一个黑色方盒,又打开盒子,竟是内裤,脸臊得一阵热乎。看样式好像是平角的,他没好意思拿出来展开,指腹摸了下面料,合上装进纸袋,说了声“谢谢”。
“甭客气,”连政说,“给你买了十条,不看看大小么?”
声音忽然逼近,郝立冬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和连政在独处,现在想赶人回去又抹不开面子,哪有刚收了东西就把人往外轰的,况且连政是他亲哥。
“不看了,反正我也不胖,你买的肯定好穿。”他移开两步,背对着连政把纸袋拎茶几上,并不知自己那点小别扭早就无所遁形,被哥哥一眼看穿。
房门外有其他人,连政不太想在酒店这种地方撬开郝立冬的嘴,见郝立冬避他如蛇蝎地往窗前躲,当场克服恐高不说,还邀他一同欣赏北城夜景,真是能把人气笑了。
他走过去。
“哥,北城夜景还挺好看的啊,都是高楼。”郝立冬可算找到能说的,说两句再赶人应该不过分吧?
他指着窗外其中一栋灯火通明的写字楼,“这么晚了,里面的人是不是在加班啊?你第一次送我上医院,我那时候以为你是白领呢,就在这种楼里上班。”
没等到回应,忽听连政问:“刚才为什么拉我进来?”
“……”他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提醒过你,”连政在他身后停下,“不要做一些让同性恋误会的举动。”
郝立冬一时怔然。
“你拉我进来,就没想过我会对你做点什么?”
“……”
“现在知道躲,早干什么去了。”
“不是,我没……”郝立冬慌了神,这回是真的想躲,左肩头倏地被捏住,一股反抗不了的力量强行将他身体扭转,他被迫面对连政。
“听懂了?”连政看着他,“看来脑子不笨。”
近距离对视,连政极深的目光好像一下穿进他心里,郝立冬又感知到自己疯狂跳动着的心脏,这样的眼神让他害怕,肩膀被捏得很疼,他挣不开,口不择言地解释起来:“我没那个意思,没有,拉你进来是怕你送的东西不合适不能让吴阿姨看见,对不起啊哥,对不起,你,你别这样行吗?”
眼看要哭,连政放开郝立冬,却没打算放过他,说:“这两天为什么躲我?”
为什么会叫林姐说中,郝立冬觉得自己碰了因果报应,他上辈子肯定杀人放火了,不是个好东西,所以这辈子都是该着的,是命。
他不敢去看连政,头垂得老低,嘴硬地说着“没有躲你”。
“真没有?”
“嗯……”
看不得郝立冬受委屈,连政单手将他裹进怀里,另只手摸着他后脑勺揉了揉,低声说:“立冬,给你的时间到了。”
闻到哥哥身上的味道,郝立冬委屈地红了眼眶,摇着头伸手想推开连政,却怎么也推不开。
不能这样,连政是他亲哥,不能瞧上他。
“立冬,你大哥还在里面吗?”
郝立冬被敲门声吓破胆,惊慌失措地推开连政,用力抹了把脸,喊道:“妈,在!”
“待着。”连政走过去开门,郝金芳手刚好搭在门把上,一见他就热情地招呼他去客厅喝茶,他估摸有话要说,于是应下,等郝金芳离开后,又关上门。
听到关门声,郝立冬以为连政走了,回头吓得身体一缩,愣是憋不出一个字来。
母亲说漏嘴就说漏嘴吧,他明天一定要走,躲得远远的。
“你过来,喝完茶我就走了。”
“……”
郝立冬内心抗拒,可一听喝完茶就走,不情不愿地慢慢走到连政跟前,还没问什么事,冷不丁又被抱住,随即额头被轻轻碰了一下,触感软软的。
“早点睡,明儿带你去游乐园。”
他愣愣地盯着被带上的房门,抬手去摸刚才被亲的前额,脸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