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临街,此时戏馆还未营业,大门紧闭。顾雁敲开门,由小厮引着来到后院。通常这时伶人们都应在后院准备,她却见所有人站在院里,围着一名中年男子说话。
“说好明日补上租金,怎能突然翻两倍!”
“也不能看戏馆红火起来,就坐地起价吧!”
中年男子满脸横肉,瞪着溜圆的眼:“你们硬拖三个月不交租金,家主已经仁至义尽!如今你们生意好起来,就不想着回报?张月你给个话,到底交不交?”
一旁的张娘子恳切说道:“戏馆营生起起落落,改日门庭冷落下来,咱哪交得起这般贵的租金。还请刘管事再跟东家说说,通融一二。”
“一群戏子算什么东西,敢对家主指手画脚。明日最后期限,不交就滚!”那男子一甩衣袖,迈开方步就要出门。
站在廊下的顾雁目睹这一幕,心知戏馆也遇上了麻烦,只怕顾不上收留自己了。虽然有些失望,她亦心生不平。
那男子走过身边时,顾雁忽然说道:“昨日神鸮营严都尉亲自登门,对戏文大加赞赏。”
其实严都尉没有称赞,但这不重要。对这种房东,求情根本没用。
那人果然停步,狐疑地打量起她:“你是谁?以前来怎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