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究竟如何,谁也猜不到了。”
王顺听到这话呵笑,“小侯爷是在说大昭有亡国之相吗?”
拿先朝之事来比喻如今,若拿来上纲上线,也有得好说。
这便是这样不好了,前一秒还在好好地商议国事,他下一秒就能抓着细枝末节上纲上线,每回论起政事都是这样,只要你说的话不合他心意,他就不要你好过。
王顺表面语气挺客气,可说得话却不大客气。
顾淮声无所谓他在那里给他乱扣帽子,他垂眸朝他拱手行礼,可却连腰都没有弯一下。
他说,“皇上如何问,臣便如何答,大人愿这般想,那臣也没办法了。”
他都懒得和他去多说。
真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也不知道是要说到了何处去。
太和帝出来打起了圆场,他干笑了一声,笑意却也不入眼底,他道:“随口问上一嘴罢了,不用争,秋猎的日子,争这么些也没意思。”
太和帝又看向了顾淮声,道:“你这婚成了后,看着倒是变了个人。天生才子配佳人,只羡鸳鸯不羡仙……挺好,也挺好。从前也没怎么细细看过这姜家的小姐,来,起身叫朕看看。”
从方才顾淮声起身回话的时候姜净春早就已经回了神来,只是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从家国大事说到了她的身上,她打了个激灵,也没敢耽搁,听到太和帝唤她,马上起了身来。
头一次被皇帝单独点名,难免有些紧张,顾淮声察觉到了她不安的情绪,不动声色宽慰她道:“别怕。”
她常年被养在闺阁中,唯一出过远门那次也就偷跑出城的三天,从前见过皇帝,但也就在下面当只不吭声的鹌鹑,现下被单独叫了起来,群臣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落在她的身上,就连皇后和皇太后也都盯着她看。
紧张是在所难免的。
顾淮声的话轻轻传入了姜净春的耳中,她心绪稍稍平了下来,恭谨给太和帝行了个礼。
太和帝的视线落在姜净春身上,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只是过了一会忽地笑了笑,他道:“今日秋猎,想要什么,同你郎君说,叫他给你猎。”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顾淮声向来都是做到最好的。
这话说得没什么架子,听着是在打趣顾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