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了口,碰到姜净春这样的人,真是秀才碰上兵,有理也说不清。

过了许久,李郎中才憋出一句,“一个戏子,别人玩剩下来的东西,我怎么玩不得了?”

姜净春气得脸都红了,还想骂他,却被顾淮声揽了肩膀,他的手安抚似的按了按了她的肩,姜净春好不容易憋回了气。

他看着李郎中道:“就算是他和别人有过什么关系,那和你也没有关系。他是人,不是玩物,便是个伶人,也有可以拒绝的权利,伶人不是你的私仆,按照《大昭律》来说……犯了奸罪好像是死刑吧。”

听到死刑二字,李郎中脸色也终于变白了几分,他还想狡辩,道:“那你的娘子也往戏园跑,她和伶人勾搭算什么?”

顾淮声冷嗤一声,“怎么了?戏园就你来得?我还没听过这样的道理。她爱来听戏就听戏,爱和谁说话就和谁说话。说句话就算勾搭了?那你现在是在勾搭我吗,平日里头和你家妻儿说话,也是在勾搭他们吗?”

顾淮声确实是不大喜欢姜净春和别的男人说话,但真论起来,他凭什么不让?

他看着李郎中道:“得罪,还请去趟都察院吧。”

李郎中急了,“我就脱了个裤子,还没做呢!你凭什么抓我!”

话确实是这样,他没做什么,想给他治个死罪也没用。

但□□未成,也够他吃一壶了。

顾淮声刚想开口,外头戏园的班主就来了。

他听到这处出事,没吓破了魂,今个儿怎么还把顾淮声招来了。

平日里头顾家的小侯夫人喜欢往这听戏,可没想到今日顾淮声也来了,来的路上听他们说了这处发生的事之后,才知道是那李老爷强迫楼观被姜净春撞见,她一下子就闹了起来。

后来顾淮声也被人喊了过来。

赶到了之后,就看顾淮声的人要抓走了这李郎中,班主忙道:“误会误会,这都是一场误会啊!”

这李郎中要是被抓走了,他往后这些生意还做不做了啊?戏园里头这样肮脏的生意还多着呢,万一现在他们看李郎中被抓,往后谁还敢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