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可把他给憋闷坏了,老宋老章也不知吃的什么补药,每日早来晚走的,连带六房书吏都不敢按点出衙,见其余人这样,边典史自然也只能忍着坐牢似的待在衙门里,几天下来,快憋死他了。
宋长洮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章主簿实在热情,见宋长洮不走,干脆一把抢过那竹盒,推搡着人道:“快去吧,这里我来看着,到时候等你过来交班,这总放心了吧,就一晚上能闹出什么事呢。你快回去收拾收拾,明日去府城好在同知老爷面前表现一二。”
“这……”宋长洮推脱再三也没法,只得惭愧道:“那便有劳章兄了。”
次日清晨,他便早早来了衙门,叫来六房书吏中擅心算使算盘的,验过两遍,确认无误,衙门里三个官才叫马车拉了礼盒账簿,他们自己坐着轿子往府城去了。
只是不知怎么的,走到那两层城门之间的小桥时,马车后边忽的冒起了烟,随之就有明火腾的一声冒了出来,马匹受惊之下将车驾撂开逃窜,小桥不过丈宽,那大半车厢竟全甩在了河中,小半部残留的也被火烧的只剩灰烬。
这一突发情况来得极快,叫前头坐轿的三人都没反应过来。
“哎呀呀!这可怎么好!”边典史看着跳脚,忙催人去捞,又怒骂车夫疏忽不尽心,“好好的马车,怎么突然着起火来了,说,是不是你故意的!”
车夫老赵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被烟熏黑的脸上落下两行泪来,“求大人饶命,求大人明察,小的实在不知怎么回事,才从衙门出来时还好好的,小的也检查过,没有夹带什么烛火呀,哪里晓得出了咱们城门突然就着火了!”
他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