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你电话一天,一直关机,事情我也是在飞机上知道的,没有办法,下飞机后已经联系不上你。”周裕之也累,一天奔波,又是飞机又是开会,结局还不明朗,回来还要受女人的气,心里也烦,还是按捺住。
季时年大概听明白了事情,隐约一丝庆幸,周裕之并不是她想的那样,语气仍然不善,但声音已经解除武装,“你去哪儿了?”
“三亚。急事,昨天半夜决定的。”周裕之弯腰提起季时年脚底散落的购物袋并不等她回首就走。
灯光下周裕之发青的面色和黑眼圈,季时年再有委屈和怒气,也不便多说什么,但心里多少还是有气的。
“那你说怎么办,都是你害的,你快想办法解决。”
“不就是谣言,别人愿意说就说去,你怕什么,何况别人看来都很正常。”周裕之的太阳穴跳的疼,没有心思分辨季时年已然是撒娇的语气,既然季时年没什么事情他得回去和父亲商量,周闻生还等在家里听详细汇报。
“是因为协议在先,所以我的名声就这样不值得珍惜,谣言和传言都不是错,未婚先孕也由着大家说?”季时年本就是抱怨,游逛一天也想明白了,这种事情你越在乎,越不会平静。知道周裕之说的是事实,可是周裕之毫不在乎的态度又让她心冷。
“季时年,现在很晚,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调查,但不是现在,还有,不要把事情说的那么难听。”周裕之再无精神应对,转身出门。
看着周裕之转身出门,季时年没风度地脱了只鞋恨恨地扔过去打在门上,疲倦地爬楼梯进卧室,突然笑起来,季时年啊季时年,原来你也有泼妇的潜质。
作者有话要说:
☆、雨中即景
一连几天见不到周裕之的面,更别说粉碎谣言的事情,季时年自己行动,特意穿了修身的针织衣裙或合体的职业套装,小腹突不突出不言而喻,几天下来便也没有太多诧异的眼光。或许酒店外还有传闻,那却不关她的事情了。
再次接到周裕之的电话已经是四天以后。
季时年接起电话,公务式的回答:“你好,周总经理。”
周裕之一愣,看来这孩子还在生气。季时年对他的称呼分为三种,如果是和平友好期,季时年会直呼他的名字,如果偶尔有小脾气,则是周总,这周总经理则是最坏的时候。
“时年,晚上我妈妈让带着你回家吃饭。”
“不好意思,晚上我已经安排事情了。”季时年肩膀夹着电话筒偏着头打电脑。
噼里啪啦地声音清晰地传到周裕之的耳朵里,“可以推掉吗?”
“以后烦请周总经理提前约时间,您这样让我很犯难。”
“还为那谣言生气,你自己不都自行破解了吗?挺聪明的嘛。”周裕之当然知道这些天季时年做了什么。
“我聪明是我的事儿,但你答应的没办到是你失信。还有事情吗?我挂了。”季时年轻轻挂上电话。
周裕之听着话筒里的忙音,他怎么失信了,这几天陈明的狗仔正忙个不停,他没她想的那么简单,周闻生说的对,这事情万不至于上到头版头条。
回手给徐至美打个电话,“妈,我这手里突然有事情,今天得晚回去,改天和时年回家吃饭。”
徐至美叹口气,吩咐吴阿姨不要准备饭菜,儿子不回来吃饭了。
翻看手里的书,却是一字看不下去,她得找裕之谈谈。
周裕之说的话也不算假,反正他手里有很多工作要做,就光是海南那个酒店的收购就凭空费了好多精神,既然不回去索性加班。
有人敲门,周裕之诧异这个时候有谁会来,抬头却见母亲推门进来。一时不知哪里出了纰漏,赶忙从桌子后面出来。
“妈,你怎么过来了。”印象中徐至美平日深居简出,很少来酒店,自言说做不惯老板娘视察的事情,反正不懂,索性不去。
“吴阿姨给你炖了汤,我也很长时间没来过风华了,顺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