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年左手揉着仍有点儿疼的右臂肘,并不在意地抬头,“这是好事,对风华有好处啊。”其实,对于风华怎样经营她并不关心,目前季时年的工作就是搞一些有关红酒的沙龙,如果有国际级的品酒大师来当然是好事。
“现在好了,有你在,我的心里就踏实了。时年,我可以叫你时年吧。”
“当然可以,我也觉得总是季小姐叫起来很陌生的。这回来的品酒大师是哪里人?”季时年并不在乎称谓如何,叫名字会舒服一些,即使她的名字在外国人读起来拗口,她也坚持让他们叫他“时年”。
“时年,我真的觉得自己老了,后生晚辈不可小觑啊,见到你我已经觉得很惊讶了,年纪如此轻却有如此造诣,天才是有,可是居然又让我碰到了一个。你或许听说过,近几年的新锐,得了不少大奖,假以时日,必定成大器。劳伦斯。”
季时年的手缓缓停下来,“我不能和劳伦斯比,我属于野路子出家,劳伦斯可是得奖无数,风头很健。”
“我倒不这么认为,品酒虽然有学院派,但是天赋更难得,时年,我最钦佩的就是你的天赋,那是任何学习和研究不能比拟的。天赋,我喜欢红酒了一辈子,最嫉妒的就是别人的天赋,所以自觉地回来守了祖业,不做他想。”周闻生遗憾地回忆起当年断掉从事红酒事业的念想的痛苦,多少年了,虽然没有当时那么如卸肢般钻心的疼,终究是怅惘的。
“您是说劳伦斯会来?”季时年略带犹疑地问。
周闻生看季时年满脸的不置信,知道她也是惊讶的,沉沉地笑了。
“正是,我也难以想象啊,所以,机会难得。”
“周总裁,很不好意思,我想重申一下,我向来是不参与任何比赛的。”季时年双手抱臂,面容冷静。
“这个时年你不用担心,我知道的,只是需要你来帮着策划参与此事,交给其他人我不放心,毕竟他们不懂,裕之你也知道,我虽然了解一些,但年纪大了,身体总是个原因。”
周闻生怎么不记得季时年来的时候提出的唯一条件不参与任何品酒比赛。他理解是天才的孤傲和不屑。年纪轻轻有如此天赋,自然会有不同于他人的骄傲,像高手一样,不轻易对弈,慎重选择对手,如果是他,也会有这样的顾虑和自傲。
季时年的眼睛越过周闻生看向十六层高处的天空,手不自主地交握,仿佛,仿佛下了很大力气。
“劳伦斯什么时候来?”
“应该是下个月,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急是急了点,恐怕会辛苦一些,不过,我会让裕之无条件协助你,有困难随时提。”周闻生知道季时年同意了。
周裕之接到父亲电话听了情况立刻起身着手准备,尽管对红酒不是爱好,但这次的品酒沙龙无疑对风华的经营是有利的,当然要做周全了。
挂了电话出得办公室,过道边有处通风的玻璃,隐隐有风吹进来。周裕之记得窗户是不能随便开的,不知道哪个人开了忘了关,正要过去,拐弯的瞬间觉得窗户背后有人,仔细看正是季时年的背影,因为脚崴了的缘故穿一双酒店的拖鞋,身影矮了不少,同样是早晨的一身衣服,却在惯常的温婉和偶尔的疏离之外多出了萧瑟孤怜。一时间莫名的气压在沉默的空间里流动。
周裕之正要退出,季时年却回了头,看是周裕之笑了笑,“窗户这就关上。”
季时年如此一说,周裕之倒不好说什么了,最主要是季时年的脸上有迷蒙之色,即使是笑,那个梨涡也不似素日的娇俏,了无生气。
讪讪地看季时年关了窗,点头擦身而过,周裕之也发了下呆,这个季时年似乎不是平日的季时年。这一点他看的出,服务行业从来就是看人脸色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给自己出了个难题,
想要题目都有酒,还要表达中心思想,
徒增困难耳
若文不对题,可打,可骂,更喜纠正。
☆、相通
品酒大会前期准备工作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