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手,用指尖轻轻挠她手心的小小幸福。
直到宴会结束,Anne仍然如踩在云端,靠在劳伦斯的怀里,轻轻地问,“让我穿得漂亮点儿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决定这么做了?”
“嗯,我想让你分享我的一切。Anne,和我一样幸福吗?”
Anne不说话,只是把头靠在劳伦斯的胸前深深地嗅着空气里甜蜜的花香。
劳伦斯突然口干舌燥起来,捧起Anne的脸狠狠地吻下去。
窗外漆黑,小小的床榻被两个成年人占领后显得局促不堪,可并不妨碍两个人年轻人的甜蜜探索。
劳伦斯摸到那枚琥珀发梳,轻轻地摘下来,顺手打散Anne的发辫,乌黑的发一下子如瀑布扑洒开来,散在他的肩上,她的背上,那一枝红色的明月珰一隐一现在乌发里,妩媚幽艳。手指穿过丝般的发,一下一下地拢,却发现心思早已不是这样可以归顺的,放了缰绳的野马踏在梦想的原野上又如何立时驯服?劳伦斯不再徒劳地克制自己,他觉得犹如野马的心就由着他去吧。
Anne的缎子礼服只在侧面一条细细的拉链,劳伦斯几乎无师自通地找到位置颤抖地拉下去。他在想如果自己更礼貌些更体面点儿应该征询一下女士的意见,可Anne那样甜美的脸庞无力地藏在他的胳膊下,他又怎么可能不鲁莽,不自作主张?
衣服滑落,Anne猛然睁开眼睛,十指紧紧掐着劳伦斯的丝质衬衫,牙齿似乎也在抖,她仰着脸,刚还桃花红色的脸此时莹白如玉。劳伦斯的手做了自己想做的,眼睛却不敢看上去,看着Anne的表情心里有些不能原谅自己如此亵渎的行为。可当他的手指碰到了Anne柔软的胸前,脑中一直绷得紧紧的弦就松松地软下来。一下一下,恨不能像品酒一样品咂所有的美好。
Anne皎然的脸色骤然又粉红起来,急促地呼吸,咬着嘴唇似乎忍受了什么。劳伦斯想她是在等待他,手上的动作突然迅速起来,礼服扔到一边,自己的衣服也甩在一旁,他裸着身体看Anne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用最后的隐蔽做最彻底的献祭。
当劳伦斯进去的刹那,Anne张嘴却无声地哭,眼泪一颗一颗滚落到密密的头发里,濡湿了一片,劳伦斯心疼,手忙脚乱地安慰,半晌,Anne睁着水蒙的地眼睛,“劳伦斯,我都给你了,什么都没有了。没有考试,没有比赛,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抓住Anne的手放在心口发誓,“Anne,你有我,就什么都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之初,性...本善
☆、等待戈多
回忆戛然而止,劳伦斯缓缓走到地中央,弯腰捡起那一瓣莲花,如果就以此为结尾多好,他和Anne就这么好下去,或许他就不用再来这里。可是烟花绽放的极瞬短暂后便是落寞委地,他和Anne的缘分不过是再往后延续两个星期的浓情缱绻,之后就是玉殒香销,痛彻心肺,即使再见也只有掩了满心的疑问和不甘只做同事的情分。
人世何其苦毒,时光何其残酷,情爱又何其凉薄。一方仍煎熬不肯放手,另一方却早已抽身与他人再续鱼水。
可是他竟还是怨恨不了,那一段美好如花的初恋时光是他可以始终不肯放弃爱的缘本,也是对她断不了的思念。或许他忘不了的不是她,只是过去的时光,或者是爱情本身。
将那一瓣碎裂的花瓣放置在桌前一盆绿植的花盆里,劳伦斯下决心尘封过去,与其饮鸩止渴的痛苦,勿宁袖手旁观的麻木。
再见季时年,劳伦斯的心情云收雨霁,压在心里再看不出半分。公事公谈,口吻亲疏得当,果然这样季时年自在了很多,并不再刻意躲他。
劳伦斯的心里还是划过一丝惘然,果然,那,就继续如此吧。
周裕之近来心情甚好,海南三亚酒店项目不日就要完成,突击一段时间果然有效用,可以过个舒心的年,依照他的计划年后和季时年去法国,取得季父季母的同意,他便想结婚,这个消息没有透露过谁,戒指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