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没有这样的打算。”
“季小姐,我和劳伦斯是好朋友,他想什么我都明白,劳伦斯喜欢你,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洛瓦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
季时年起身,“范先生,我们不熟,你和我在这里讨论你的友情或劳伦斯的爱情,我觉得不合适。闲谈莫论人非。”
抬脚走过洛瓦,听他阴恻恻地说,“你和Anne一样自以为是。”
季时年“嚯”地扭头,忍无可忍,“听你说来,Anne不过是个死了的女孩子,你却总不肯放过她,好也是你,歹也是你,我不相信你会是Anne的朋友?”眼看着洛瓦的脸变得血红,平生没有用那么恶毒的语气说出一句话,“我猜,洛瓦你是喜欢劳伦斯的吧。难道当初你也用类似的善意去提醒过Anne?”
洛瓦嘴角抽搐着,俊美的脸狰狞扭曲。
季时年看洛瓦可怜可恨的脸,如果当年洛瓦不说出实情,她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不是遗憾和劳伦斯失散的爱情,那时她已经存了分手的心,只是没料到回家遭到噩运。那噩运带来的痛今天犹潜在她的体内,让她时时不能忘却,如果没有周裕之的出现,或许她还挣扎在精神和肉体都不能自醒的痛苦里。
叹息一声站起来,“你何苦?Anne死了,给你化解了麻烦,你不是还得面对新的人吗?今天是我,你很幸运,我不爱劳伦斯,那遇到一个爱劳伦斯的,你怎么办?能挡得了一个,你能挡得住所有的?他是个男人,爱的是女人,你自讨苦吃而已。”
“我何苦?我何苦?当初我能让Anne和他分开,以后我也能让其他人离开他,没有我办不到的。”洛瓦握紧拳头,脖颈上的青筋凸起。
季时年心中一凛,觉得哪里听着不对,又说不上来,却懒得再跟他絮叨下去,“那你好自为之。”
不料,洛瓦却仿佛找到知音可诉,抓住季时年的衣角,“这半年多我到处打听他的消息,知道他在C城,甚至跑到那里偷偷看过他一次,我看见周围的女人都用爱慕的眼光看他,我就嫉妒得发狂,还好,他不去注意谁,他的心里只有Anne,即使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我当初不过是骗骗她而已。可是上帝是怜悯我的,我还没再第二次找她,她就死了,所以上帝是在我这边的,我怎么可能没有希望?”
季时年摸着沙发缓缓坐下来,一字一句,声音毫无韵律,死板机械地,“你说你骗Anne是什么意思?”
“女人太容易骗,我拿张照片她便相信。”
洛瓦说的是四五年前的事情,故事接着那个精彩至极、令人惊喜无限的宴会之夜发生。Anne顺理成章地和劳伦斯住在一起,金童玉女的组合不知艳羡了多少人, Anne和劳伦斯恣意地享受着爱情的滋润,却不知这样的甜蜜早已成为别人的嫉妒他们的藉口。
那一日,Anne在劳伦斯的公寓接受了洛瓦的拜访。洛瓦算准了劳伦斯不在,便放心地摇唇鼓舌,他赞美了Anne的美丽和天赋,开始说他的一个朋友喜欢Anne,当然Anne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表明她只爱劳伦斯,希望他和他的朋友不要再来打扰她和劳伦斯。洛瓦说希望他是真爱你的。
又一日,洛瓦将Anne堵在回公寓的路上,Anne见到洛瓦便沉下脸,在她年轻的心里,凡是自己不爱的便是不好的,绝对不会滋生被众人爱慕的虚荣,劳伦斯之外多余的爱慕只会让自己心烦,见洛瓦如此纠缠,父亲教她待人的淑女风仪都抛在脑后,但仍顾念了礼貌停下来,只微拧眉看着洛瓦。
这一回洛瓦却只字不提朋友对她的爱慕,拿出一张照片,Anne下意识地瞟一眼,心里便如被措不及防刺了把剑,尖锐地疼,疼得她半天缓不过神。照片上的劳伦斯身体前倾乍着两只手在洛瓦的身侧,正和洛瓦亲在一处。季时年惊骇的不由捂住嘴,盯了照片半天,忍着眼里的泪,“你想说什么,劳伦斯他不是这样的人。”
“劳伦斯不是,可是他知道我是。”洛瓦看Anne由于羞愤憋得通红的脸,“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