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2 / 3)

想起刚才那一口赶忙掀开被子看,晕黄的灯光下左肩上是一圈深深的牙印,仍有血丝渗出。

“裕之,对不起。我去拿药。”眼睛又红起来。

“不用。”周裕之心不在焉。

“怎么可以,牙齿有毒,感染就不好了。”季时年看着牙印边的青肿,愧疚又担心。

“就这样吧,不过是好的慢一些。”周裕之压住季时年,声音听起来有一丝怅然。

“那就等两天,不行就要去医院。”季时年心疼抚摸伤处,刚才自己的确是下了狠劲。

“我去医院怎么说?”周裕之突然笑问。

“当然实话实说咯。”

“那我说是被女朋友咬的?”

“不许说!”季时年这才明白周裕之刚才的意思,满脸红晕瞪周裕之。

“那怎么说,要不就说是小狗咬的。”手指头被轻轻地咬住,周裕之亲一下季时年的额头,“这么凶悍,以后可怎么办,谁能受得了。”

“就对你,谁让你那样,裕之,以后不那样好不好?”季时年没有听出来周裕之语气中的滞涩,仰头娇声娇气地央求。

“以后……以后不会了吧。”周裕之抓住季时年的手放到身体某个部位,“时年,你摸摸。”

季时年手摸之下,脸立时暴红,忙抬手,憋半天,软语娇斥,“周裕之,你……有完没完,你不上班,我明天还得去呢。”

周裕之眸色变暗又立刻情意绵绵,抓回逃跑的手,却不依,“时年,我不累。我只进去,不动,你尽管睡觉,好不好?”

季时年趴在周裕之胸前,闷声答,“鬼才信你不动。”

“那你试试,真的不动。”

季时年背靠着周裕之的胸膛,睡意全无,身后的人倒像是真的睡熟了。心里如同有根羽毛来来回回抚弄,燥得慌,捅捅身后的人,如蚊吟,“你睡着了吗?”

“嗯。”

“裕之,为什么得到的越多,反而越空虚,好像手心里空空的。”

“.…..”

周裕之抚摸季时年背部的手顿住,长叹一声。

季时年伏在枕上不理周裕之,忽而转过来抱着他,“裕之,我想要。”

一夜欢娱,季时年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身侧居然无人,本来懵懂的心一下子清醒,疑似昨夜的倾情欢好只是一个春梦。可身体上的青痕却说明周裕之的的确确来过,他们的的确确疯狂过,套了睡衣爬起来跑到卫生间,里面空无一人,再跑到楼下,除了桌上摆好的面包、果酱、果汁,还有她喜欢吃的酸黄瓜片,再无周裕之逗留过的痕迹。沙发上是收拾整齐的昨夜狼藉。

季时年舒口气,坐在沙发上,手搭着扶手,突然想起昨晚就在这里两个人的荒唐和激狂,手指不由颤抖起来,摸着布纹的纹理,一丝一毫,嘴角不由勾起。

一天没有周裕之的消息,也没见到劳伦斯,季时年闲散地待在办公室,几次想给周裕之拨电话,又想肯定会被他笑,昨天自己跟树袋熊一样攀在他的身体上,像小孩子讨糖吃似地求欢,实在是不敢想。早晨睁眼前还做心理建设如何面对周裕之戏谑的眼神。

当晚周裕之也未来找她,季时年猜测半天以为他又去看顾许小凡,心里虽然别扭,但也知道这个时候肯定不能再去刺激病人,好在昨天的性事太过激烈,身体疲倦,晚上早早上床睡觉。

半夜手机短信响,迷迷糊糊睁眼看一下,周裕之发来的,只五个字,“对不起,时年。”季时年在梦里笑,她又不是小气的人,知道他现在为难,年后他们不就一起回法国了吗?

早晨上班,临时重要会议召开,季时年坐在位置上看周闻生带着周裕之和劳伦斯进来,面色凝重。再看周裕之,同样的表情,并不看她,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周闻生缓缓地说,“劳伦斯由于酒堡需要,近期必须回法国,所以周裕之的欧洲考察工作暂时延后,工作仍按原来安排,并且酒店目前全权交由周裕之处理。等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