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地冲劳伦斯眨眼笑。
“既然有这么重要的事情,那就不打扰你了,正好我也想去其他几个展位看看。这瓶酒我先尝尝看,以后给你提意见。”
抱着劳伦斯赠的酒,在女孩子紧张的眼光中季时年转身离开,这样很好,就算是因为自小的情谊,她也希望劳伦斯有个美好的感情,那女孩子长相娇媚可喜,该是可以挥去他那一片阴霾过去的人吧。
与父亲见面,季英拿着劳伦斯赠的酒看半晌方道:“你们见过面了?”
季时年一直知道父亲和劳伦斯有联系,她自己的事情很多也是父亲告诉劳伦斯的。父亲这样做她当然知道什么心意,如果周裕之不行的话,他并不反对劳伦斯重新追求女儿。做父母的虽然对自己的事情看得开,但在儿女身上多少还是有些护短,劳伦斯曾经间接地导致了季时年的不幸,如今误会解开,女儿还在,能重新在一起也不是坏事,起码劳伦斯对季时年的爱护有目共睹,不似作假。
“嗯。就这一瓶酒还招来不小的醋意呢。劳伦斯身边一个女孩子见我多和他说几句话,立刻一脸谨慎,似乎害怕我抢走什么似的。”季时年略带夸张地陈述。
季英沉吟半天缓缓道:“我倒是听说和劳伦斯合作的投资商很看重劳伦斯,让他女儿跟着学酿酒。”
季时年莞尔一笑,抓着父亲的胳膊道:“我说吧,您就省省心了。”
季英看看女儿脸上并不见伤心,也就放开不再提此话。只是不在这个人身上伤心,便是在那个人身上吧。说起来周裕之也是,一年多居然也没有来过法国,到底两个人还有没有来往,他是真的不知道。
劳伦斯送走季时年,心里不免怅然,情绪上带了些微的沉郁,纵然知道与季时年再无可能,季时年早已渡过他这条河,情感的牵绊不再是他,可今天自己的这一幕被看到,多少也有不自在。身边的女孩子兀自说些什么,他也只淡淡应了,惹得小女孩儿有些不快,可心里又在乎得紧,平日撒娇抱怨的话也不敢多说,瞪着眼睛看他来来去去和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打招呼。好一会儿,劳伦斯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便主动吩咐女孩子做几件事情,果然那姑娘脸上立刻绽开笑容,恍惚间有似曾相识的明媚。
离开C城回到法国后劳伦斯与母亲有过一次深刻的谈话。
或者不需要他们母子再使什么力气,周闻生和风华已然一幅日渐衰微的样子。即使风华扛过此劫,他既然不能曾经临危力挽狂澜,若再去争夺也太过无耻。作为儿子,对母亲的不甘和父亲的不公也算尽职争取报复,周闻是生算不得无情无义,毕竟当初母亲没有与一个有妇之夫把握好距离,任同学情谊漫成男女情事,又以为有了孩子可以让周闻生留在法国,终究是自己有过贪心的念头,对周闻生这种视前程事业第一的人认识不清。这过去二十多年,他没有一天不记得自己是父亲的弃子,如今闹一场,争一场,不过如此而已,没意思透顶。可能唯一安慰的是确定安妮没有死,可是没有死却也不再是以前的安妮,只是现在的季时年。从今天起,他只想做回自己的事情。母亲早已知道周裕之坐牢的事情,甚是庆幸劳伦斯没有介入太深,周闻生最后关头能够舍弃周裕之而保护劳伦斯,已让她已有悔意的心再不敢随便动作。和他搅了这么多年,不是还爱着,不过是不甘心就这么算了而已。当年她妩媚聪明,追求者甚众,却独独被他的成熟冷淡打动,以为爱情就是不顾一切,即使知道他有妻有子还是忍不住,她贪的不是他的家业,她只想让他留在法国和她一起过有爱情的日子,可是他却还是在父亲病危时冷然拒绝她回国。他的家业需要,她就要靠边站,她从来没有嫉妒过那个没有得到他爱情的女人,她只嫉妒他对家族事业的忠诚,既然如此,她就要让她的儿子去夺取他的事业。只是如今来看,他忘了未必过得好,她记着,过得更不好。
一旦厘清事情,劳伦斯便立刻动手,他早就想自己当老板,正好有人愿意出售南非的一个酒堡,便有兴趣接下来,只是金额还是让人踌躇一番。原来的酒堡主人是个华裔富商,开采矿产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