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夏挽星挂着眼泪抬头。

秦谨之强调一次:“鬼怕我。”

惊恐的情绪被他一句话驱散大半,夏挽星吸了吸鼻子:“原来你知道你的外号啊?”

秦谨之:?

夏挽星揪着他胸口的衣服,那一块布料被揪得皱巴巴的,她小声说:“他们都叫你‘鬼见愁’,我觉得太夸张了,大叔你只是看起来凶一点冷一点,再怎么样也没到鬼见了都愁的地步吧。”

“你说的‘他们’是谁?”

男人的语气不大好。

“就是……”夏挽星一噎,把一连串人名咽了回去。

好险,差点把纪芸白和众多无辜群众卖了。

“我就随口一说。”

秦谨之好像真的有震慑鬼神的作用,雷声渐渐小了。

夏挽星挤出一个笑容,转移话题,“大叔你真好,知道我怕就来了,不然我肯定会吓晕过去。”

秦谨之低眸睨她,夏挽星马上意识到不合适,松开手,顺手平了平被抓皱的地方:“不是故意占你便宜,刚才太怕了,所以没注意。”

刚才净顾着害怕了,这会儿摸到才发现,嗯……胸肌真结实。

秦谨之半躺着退后,彻底脱离她作乱的爪子,道:“从小怕打雷还是后来这样?”

是不是五年前夏家的事对她打击太大了。

夏挽星小幅度摇头:“不是后来,从小就怕。”

从小就怕,秦谨之不禁想起她在白家待的这五年,没有人护着,是不是每逢雷雨天都是独自一人煎熬过来。

话到嘴边,终是没说什么。

都过去了,再提有什么意义。

“好了,睡吧。”

他起身,身旁的温热突然消散。

“你去哪?”小手极快地抓住他的衣角。

秦谨之垂眸睨她用力到关节发白的手:“没打雷了,回房间。”

“下半夜可能还会打雷,大叔,你好人做到底,今晚能不能不走。”

夏挽星是真的怕,要说她平常的可怜装到七分,那她这会儿就是十分拉满。

她裹着被子退退退,但手还是没松开,把他的衣服拉到一个好笑的延伸弧度。

另一只手拍了拍被子,语气真诚可怜:“我们分开盖被子,你还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在中间放一个枕头,只要不打雷,我保证不越界,好不好。”

“……求你了,大叔。”

小姑娘看他,眼尾染着惹人怜惜的红,好不可怜。

秦谨之:“……”

这晚没再打雷,两人同睡一张床,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早上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空了,夏挽星摸了摸,没有温度,应该起床很久了。

她叹了口气,谁说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

她和大叔,纯得比纯牛奶还纯。

洗漱下楼,看时间快到中午了,便没在玫瑰墅园吃午饭,去医院找纪芸白。

……

正是午休时间,纪芸白将从食堂打来的饭菜一一打开,摆在夏挽星面前:“吃吧,小孕妇。”

知道她在说反话,夏挽星下意识先看了眼紧闭的门,才敢反口:“别讽刺我了行不行?”

纪芸白拿筷子夹菜:“现在我啊,看你一次就感觉少一次,真怕哪天联系不上你,人就挂了。”

“就不能盼我点好。”

夏挽星被她说得都没胃口了,“我也没想到,大叔这么难搞定,是我不漂亮吗,还是……”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不算傲人的胸:“我太没女人味了。”

“你这还不算漂亮,那满街都是丑八怪了。我觉得啊,你一直没拿下他,是别的方面出了问题。”

“哪方面?”夏挽星咬着筷子问。

纪芸白一口菜一口饭,炫得嘎嘎香:“他性功能有问题。”

“……”

夏挽星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