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辈子的责任。
阿冷更烦躁了,上前一步,抬手想掐她的下巴。
手在半空中又顿住,收回,咬牙瞪她:“跟我犟是不是?”
夏挽星感觉男人逼到眼前,但她没有后退,仰起脸,声音轻软坚决:“我的孩子我自己养,不用麻烦你。”
“拿什么养!”
阿冷觉得心肝脾肺肾都要被气炸了,还不能上手,强忍着情绪:“是拿你瞎了的眼睛还是阿嬷聋了的耳朵?你们一屋人,小弱病残孕五毒俱全,拿什么养孩子?”
“……”
说话就说话,干嘛攻击人。
夏挽星依然没有退,态度明确:“阿冷哥,你说要养我们,但你说的养是什么概念?我二十岁出头,又看不见,如果你动了那方面的心思,我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我不会为了孩子就把自己卖了!”
对不起,阿冷哥。
她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也知道这段话伤人,但不这样说,一直争论下去没有意义。
果然,阿冷眸色骤沉,脸黑得像下一秒要杀人一样。
“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他说完,倏然卸了力,往后退靠着木桌,抬手指向门口:“要滚赶紧滚!以后你是死是活都不关我的事!”
夏挽星背脊挺得笔直,摸着墙往门口走,没有再说一句话。
阿冷靠着木桌,被气得胸口起伏,神经像有根针在不停地扎,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还是觉得疼。
妈的。
被气得头疼症犯了。
他缓了一会儿,出去没看见夏挽星的身影,也不问,黑得吓人。
占叻主动解释:“夏小姐要回去,正好王婶说要去隔壁寨,就作伴一起走了。”
阿冷倒一杯凉水灌下去,没好气道:“我问她了?”
没问,但那眼睛快把门口看穿了。
占叻也不拆穿他,摆摆手:“算我多嘴。”
说完,到里面配药去了。
阿冷头还是隐隐作痛,他走到柜子前,翻出占叻给他开的止痛片,张嘴干咽下两片。
“阿冷哥!”阿坤从外面跑进来,“有情况!”
阿冷在椅子上坐下,身子懒散往后靠:“又要我帮你教训谁?”
“不是,这回不是打架。”
阿坤满头大汗:“我刚才听一个兄弟说,中午有人去隔壁寨子骚扰你看上的那个姑娘了?”
一提夏挽星他就来气,他斜一眼:“什么看上不看上,以后她的事别来烦我。”
“啊?又看不上了?”
阿坤见阿冷一脸戾气,不敢说了,转身往外走,嘴里嘟哝着:“认识一场,我还是去提醒下她吧……”
“回来。”
阿坤被身后的声音叫住,转头:“阿冷哥,还有事?”
“刚才你说提醒是什么意思?”
“我听到一些消息,关于隔壁寨子那个漂亮小盲女的。”
阿冷坐直身子:“说。”
阿坤有些懵圈:“不是你说以后她的事都不要烦你?”
阿冷掀开眼皮,嗓音淬冰:“话这么多,你想今天入土?”
阿坤:“……”
……
夏挽星回到家,阿嬷给她留了饭菜,她随便吃了几口。
小天走到她凳子旁边,小大人似的摸她的额头:“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姐姐就是累了。”
“那你赶紧去睡觉,”小天拉起她往房间推,“阿妈说工艺品有很多了,这段时间让你休息。”
夏挽星确实是累了。
不是身体累,是心累。
她这一觉睡到晚上,阿嬷去夜市摆摊,小天留在家里照看她。
小天把晚饭端过来,夏挽星拿筷子拨拉米饭,突然道:“小天,姐姐问你个问题。”
小天歪头:“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