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再次开口,秦谨之的语气重了几分,也冷了几分。
夏挽星定在那没动,纪芸白当然知道她怎么想的,梗着脖子望过去:“星星去我那住,我们早就说好了!”
“呵。”
男人嘲弄笑了声,扔掉烟头:“夏挽星,我们是夫妻,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分居?”
后面两个字他咬得很轻,却透着阴阴冷意。
夏挽星和他对视几秒,拍了拍纪芸白的手:“芸芸,你先上车,我和他说。”
早说晚说都要说,快刀斩乱麻吧。
纪芸白很担心:“你单独和他谈吗,他会不会……”
“不会,他不是以前的秦谨之了。”夏挽星安慰她。
纪芸白一步三回头上了后面的车,夏挽星朝秦谨之走去。
“上车吧,在车上谈。”她主动开口。
秦谨之脸上没什么表情,拉开车门让她先进去,然后弯腰坐进去,关上车门。
司机非常有眼色地下车了,把空间留给两人。
车内静谧,气氛诡谲。
“秦谨之。”夏挽星深吸一口气,率先开口。
秦谨之懒洋洋靠着后座,一直盯着她的脸,听到她的声音没说话,眼神示意她接着说。
夏挽星侧身看他,漂亮的鹿眸被窗外的光照得发亮,说的话却让人无比心寒。
“其实我们之间的事我没完全跟你说清楚。”她微微垂眸,手指紧张绞在一起,“在你失忆前,我们的关系很不好,这我没必要骗你,你问阿全和你手下的人他们都知道。”
秦谨之面无表情听着:“所以?”
“其实我们……”夏挽星不敢看他的眼睛,怕泄露不能泄露的情绪,“在你失忆前就谈过关于离婚的事,你也同意了,去缅普那次应该算我们的分手旅行。”
这话落下,车内死寂一片。
空气像突然凝固了,也凝住两人所有的动作。
许久,秦谨之勾唇笑了声,意味不明。
夏挽星不懂他这个笑的意思,不解抬眸,对上男人深邃的眸光。
“夏挽星。”他叫她的名字,低低的缓缓的,“你自己说的话有多矛盾不知道么?”
“在缅普的时候每次我骂渣男你就帮忙说话,好了,现在知道我就是秦谨之,然后又变成我们要离婚。”
“……”
“离婚?”他重复这两个字,笑意更深,“安安才出生,按时间算,就是我们两个打算离婚的时候发生了关系。怎么的,感情不好还能搞在一起,打分手炮?”
夏挽星噎住。
她设想过他很多反应,愤怒的,暴躁的,偏执的,甚至会像以前那样,拿身旁人来威胁她。
但都没有。
他就那么冷静地,风轻云淡地分析,然后反问她。
一下把她问住。
夏挽星能怎么说,说他当时用药用计还不择手段偷偷换掉她的避孕药,故意让她怀孕?
这么说,以他缜密的逻辑,一定会推断出大堆漏洞,然后推理反问,能把以前的事推出个八九不离十。
那她的谎言岂不是不攻自破?
夏挽星心里崩溃,面上还装得镇定,想了想,磕巴说:“算……算分手那个吧。”
“哦,感情不好,但不影响打炮。”男人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双腿打开,更恣意了,“就是说,我们感情不和,但身体和。”
“情归情,性归性。”他得出结论。
夏挽星惊住,不懂他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但细想,好像他这套理论又是对的。
眼下,也只能这么套,才不至于露馅。
昏暗中,她白皙的脸微微泛红,厚着脸皮应下:“差不多……这个意思吧。”
男人好笑瞧她,叫她名字:“夏挽星。”
“啊?”她抬头,很快又低下去,拒绝跟他对视。
“我们结婚